第3章（2 / 2）

所以小时候的我想是不是因为这样班主任才骂我猪头。那个会在课堂上令我很难堪的班主任。

我很认真的听课，但是他会让我回答与这节课无关的问题，比如你妈妈今天做了什么菜。

我最喜欢符乐。

小学一年级的符乐会在放学路上牵着我的手小声问我姐，同学有没有欺负你，我帮你揍他们。

我左右看看，有几个男孩目光落在我和弟弟身上，“为什么这样问？”

“你不开心。”

他们没有欺负我，只是不理我罢了。

晚上我跟他聊了聊成绩，他快中考了，他说想去我以前上过的一中。

我问他，你想不想爸爸。

我爸前年清明前夕在郊区让人给撞了，我记得他那天早上跟我和符乐一起出的门，手里提着香纸和钱。他去看走了很多年的爷爷奶奶。

做完课间操的第三节课老师叫我出去，说你爸出事了。

撞的特狠，耽搁的又久，治不活了。

那段路没监控，人都找不着。那天下雨呢，我估计是那车打滑了。

开车撞了就撞了吧还不给人送医院跑了，被人发现的时候人早就没气了。

我无法形容那种难过。医生说带回家吧。

符乐很安静，只是抽泣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从前爱赌。

早些年跟老同学搞了不久服装生意，挣了点钱。

买了房娶了我妈妈，后来不景气，买了辆车跟着我大伯干。

一开始规规矩矩的，渐渐的下班时间变的不一，有时半夜才回，我妈又不蠢，她问大伯，大伯他说他们那儿不加班，每天五点半就下班了。

他不知道从哪染上的，他开始赌。

我记得吵过几次架，我妈的语气让我认识到他做错事了，我看见他脸上的无奈与懊悔，可嘴里还是说着就一次了最后一次。

那时我上六年级，我们的小符乐三年级。

我以为只是普通的打打牌而已，上初中后我才知道他已经欠了十七八万，那是什么概念？我妈一直做的手工活，一个月三千来块，那是一家的生活费。

他住手了，把车卖了十三万多。大伯担心越滚越多，帮了这老弟一把。

我成绩不好，我自认为我读不出名堂。我跟我妈说我住校。

然后高二开学那天我悄悄拿着学费背着我妈去了b市。

我不想呆在这，大街小巷都有爸爸带我走过的回忆。

没有人在意我新学期有没有报道，我瞒了一礼拜，到第一周五没回家才被发现。

我在电话里用小小的声音对她说，怎么没必要？我没爷爷奶奶，外婆**十了，除了我没人能帮你，你一个月三千块你供的起俩小孩吗？

这个世界辍学的小孩多的去了。我妈很难过，我只能告诉她你当然不用担心，这是我该做的。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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