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为什么呢?我现在也在找理由呢。(1 / 2)
———说起来,这个人没有英雄专用的武器吗?
寻找他破绽的时候,我想到了这样的问题。
但即使没有武器,他仍然不是我能够对付的了的。试探性地向他扔了拆下来的广告牌,结果他随便就踢开了,接住了我随之而出的拳头。
“唔唔唔————”
我用尽力气,却还是没能让他的手后退一点。而立刻屈膝向他的下盘撞去,趁他后退时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腕。
咔擦。
关节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我慢了一点才感觉到疼痛,抽回手的时候手腕无力地垂下,肯定是脱臼了。
———糟糕了………
“你的杂兵生涯到此为止了。”
二阶堂的面罩下传来冷静的宣告,他抬起手,用力向下劈去。
我的眼中肯定是倒映出了离我越来越近的攻击吧。像是慢动作一样,我看着他的劈击离我越来越近———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怎么可能让你得手啊!)”
我不退反进,用受伤的右前臂斜着撞上了他的攻击,改变了他的轨迹。似乎是没料到我会与他正面冲突,他愣了一下。
正面扛下英雄的一击疼得我差点视野都看不清了,但还是凭着这几个月的经验和身体记忆,俯身跨步到了他的身后。
“你————”
用没有受伤的手臂绞住他的脖子,用躯干和腿缠住他的身体部署出三角锁,我咬着牙,向后一倒,借重力和惯性把二阶堂带到了地面上。
“……这样的…攻击是没用的……你也清楚吧!”
他的手握住我的前臂,力道大的快要让手臂骨折。
———我当然知道。
我忍住手臂的痛苦,加大了力度。
“为什么……要主动……”
———因为你的另一只手还握着按钮啊。
我听到按钮传来细小的碎裂声,二阶堂也注意到了,他勉强地摊开手,按钮的碎屑缓缓落下。仿佛要回应他的动作,不远处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过山车的轨道微微倾斜,然后带着呼呼的风声坠落于战场,扬起了一片尘土。
———真抱歉,组织的控制型C4在按钮被毁以后也会爆炸,真是符合邪恶的风格啊,对吧?
在尘土扬起来后,我就立刻放开二阶堂,捂住受伤处逃向旁边的跳楼机设施高台。
一瞬扬起的灰尘立刻就被挥出的拳风劈出一片清晰的可见区,二阶堂愤怒地望向爆炸的地方,却发现刚刚宽广的广场已经被高空砸下的钢筋支架碎成了废墟,最底部牢牢嵌在砂石中,将广阔的战场分割成逼仄的几块。
我咬牙切齿地把脱臼的手腕复位,感觉有汗水从额间流下,刚刚的打斗显然已经耗尽了大部分体力,而刚刚复位的手臂肯定已经无法参加战斗。趁着间隙,我自上而下地估计了一番自己的高度,大约在四层楼的地方,而小队长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的目的达到了。
那片落下的钢铁支架把还在和小队长对抗四个英雄分割开了,仅仅在我可以看见的地方,绯、黑都在我所造出的地形里茫然的四处打转,如果要小队长对付剩下那两个,就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了吧。过会儿就去支援他。
———啊,但是,要先把二阶堂甩掉才行。
我几个跨步,又跑完了一层台阶,气喘吁吁地接通了队内通讯【增援到了吗?】
【副队长,我们已经上报了。遇到的队长同意支援我们。】
看起来已经逃离了追踪,也没被其他英雄缠上,杂兵们很精神地回答我。
【很好。那个队长是谁?大概什么时候到?】
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我觉得脚步也轻了起来。
【———好像是叫狱火机?他十分钟前就拿着地图从那个什么城堡出发了。】
———啊?
我木然地将视线投向近在眼前的城堡,登到高处后,游乐园的设施简直一览无余,粗略看,从城堡到这里来,以战衣的功率只要五分钟。
———他大概是到不了了。
对狱火机的认路能力绝望的我,继续向上奔跑着。
而二阶堂也根本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和我保持着一层的距离,要不是他本人的体力太差,大概此时早就追上我了吧。
———要不是顾及到这个装置倒塌了会波及到他人,二阶堂也许在我跑上来的时候就对把它连着上面的我一起葬送了。
只要到了顶部———
“你这杂兵!”
听见耳边传来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我就感到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撞到了铁质的护栏上,头部和背部受到的伤害最重,意识甚至中断了几秒钟。
当我克服耳鸣再次睁开眼睛,头盔的防护屏已经裂开了一条裂缝,下部蹭上了血迹,模糊成了一片,从背后的栏杆弯曲的程度来看,我大概已经丧失战斗能力了。
而他站在我面前,俯身抓住我的脖子,举到了空中。
———翻车了。
我尝试硬撑着移动手臂,但这种微弱的挣扎显然是徒劳的,现在的我连有力的踢击都无法做出,更匡论反抗。
“———哈啊,”我咽下血沫,大口呼吸着,忍不住骂道,“你妈的,为什么————”
我的声音没有变成类似吼叫的乱码,而是带着电流沙沙的音效,有点模糊失真而已。
———难道刚才往头盔上打的那一拳把语音乱码的机能打坏了?
我惊疑不定地停下行动,沉默地和二阶堂对视着。
“———果然,你们不是什么基因实验的产物吧?”
他收紧手掌,笃定地看着我因为他的行动而挣扎得更加激烈。
仿佛只是自言自语,他喃喃着:“………但是,为什么内部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