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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熟悉的楼道上,张嘉禾突然有种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都说人在离别的时候总是依依不舍的,但此时张嘉禾却兴奋远远盖过不舍。
再见了,我曾经的家。
滚吧你他喵要cos游吟诗人呢。
是不是还要上演痛哭流涕的戏码啊?
就昨天的事,张嘉禾和他爸张国业因为填志愿的事情吵了一场很大的架,导致张嘉禾现在还心烦意乱。
“张嘉禾!你他妈翅膀硬了是吧?!”
张国业气得眼睛瞪得浑圆,眉毛也拧到一块儿去了。他顺手抓起手边的烟灰缸就朝张嘉禾扔过去。
张嘉禾抬手挡了下,这个陶瓷烟灰缸还是相当有重量的,结结实实地砸在张嘉禾手臂上,他感觉自己骨头都在发疼。
“你他妈的真是长本事了!填志愿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他妈不跟你老子商量一下自个儿瞎j八自作主张个什么劲儿!啊?!”
对于张国业这一口一个“他妈”,张嘉禾自然是很不爽的,只是他现在真的懒得跟他怼,他怕张国业又闹到小区街坊邻居过来看戏。
“你这成绩搁我们这儿哪所高中考不上,你非要给我报东城中学?哪所高中不比东中好?那都是考不上好学校的差生才去的狗学校!你倒好,中考状元自己送上门去了,人不得高兴疯啊?我脸都给你丢光了!”
果然是为了面子。张嘉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张国业看着张嘉禾站在原地一脸无动于衷地样子,气得牙齿咯咯作响,抄起扫帚往张嘉禾屁股上打。
张嘉禾屁股突然挨这么一下,顿时有些羞愧难当,一是他很久没被这么打过了,二是他怎么说也是个十六岁大男孩了,正是自尊心极强的年纪,还要被家长这么追着打,太丢人了。堆积的怒火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张嘉禾一把抓住张国业往他身上招呼的扫帚,烦躁道:“你够了没有!”
张国业被他吼了一嗓子,愣了一会儿,想抽回扫把,用力拉了拉,却没拉动。他儿子的力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比他大了。
“你连我什么时候考的试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来管我填什么志愿?”
张国业语塞,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周身的空气都冷了下来。张国业突然撒了手,冷笑一声,说:“怎么,欺负我年纪大了,拿不动刀了呗。”
张嘉禾冷冰冰地道:“我没有。”
张国业没理他,自顾自的继续道:“真是不孝啊。”
他慢悠悠地踱步到沙发旁坐下,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着,享受地吸了一口后,在缭绕的白烟中开口:“养你这么大,图什么呢?”
张嘉禾没说话。
“你应该跟你娘的。”
张嘉禾:“别提她。”
张国业头朝天花板,双目空洞:“你小时候最听她的话了。我不应该把你留下的,我管不住你,她才管得住。”
“你是不是挺恨我的?”张国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