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大典(1 / 2)
飞剑行了两个多时辰,穿过层层云雾山巅,白茫茫的天地之间,看见了远处云层中耸立着的仙门。
飞剑落地,瑜连白站在山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此地灵气充足,吐纳之间松快了每一处筋骨。只可惜她神魂受损,竟然半点也不能吸收,守着一座灵山空叹气。
山门外的石阶上守着几个外门弟子,迎了几人进山,步上层层石阶,过了外门,才进内门,灵气更是葱郁,如醍醐灌顶,浑身舒畅。
瑜连白看着巍峨的仙山,现世灵气潮衰薄,如此风水宝地已经难找,更别说需要支撑得起这么多的弟子修行。
白衣师尊让人带瑜连白进山,嘱咐道:“我会择日带你行拜师礼,这几**好好休息。”说完了,随即又递了一枚玉简给她,“这里是一些吐纳功法,若有不会,也可向你师兄师姐请教。”
瑜连白接了东西,“多谢师尊。”
冷美人带着她到了一处竹林前,边上有座小木屋,有院子与一片小池塘,对她道:“师尊就住在太枝峰顶,两个师兄在南面山脚,我住在东面,离你三里地。”
瑜连白问道:“不知师姐名讳?”
冷美人道:“温隐。”
温隐丢下一枚玉简,随即就走了。
跟在瑜连白身旁的小姑娘搓了搓手臂,“小姐,你师姐好生不近人情。”
瑜连白进屋,屋子里蒙了一层灰,她如今也捏不了除尘咒,将抹布丢给她,“叫哥,扫完屋子出去种地。”
小姑娘领了东西下去舀水,任劳任怨地干活,那怀里的一包烟草种子还是她救命的东西,擦完屋子还得去院子里下地。
瑜连白倚在藤椅上抽烟,山门里的琐事还得人照料,白衣师尊爽快地让小姑娘跟她进山门,什么也没有多说。
小姑娘头上有三根麻花辫子,瑜连白道:“你就叫三辫吧。”
三辫有自己的名字,虽然只是个诨名,但也拒绝了瑜连白取的如此丑的名字,“不行,白哥,我叫小桃。”
瑜连白道:“那就叫三毛。”瑜连白把那两枚玉简丢给她,东西已经看过了,温隐给的那份与白衣师尊的无二,只是里面写了许多心得,有助修行。
三毛震惊地接住了东西,“白哥,这是真人给你的。”
瑜连白本就会吐纳修行,如今根基损毁,祸不在右,看这些毫无用处,吐了长长一口烟,“你看吧。”
三毛见她执意不学,惋惜又衷心地道:“行,白哥,我一定替你种好烟草。”
山门里如此风水宝地,用来种烟草未免也太过奢侈。但三毛一心一意种下去,一心一意浇水,将院子都给种满了,等天黑了才回屋给瑜连白做烟。
瑜连白如今不是仙身,无法抗拒时日变迁与身体饿乏,早早上床睡了。
翌日一早醒来时有人登门。
瑜连白倚在藤椅上,她太久没有睡过觉,一觉醒来甚至还有些起床气,心情不是太好。
步谈中送了一束花给她,让三毛拿下去插瓶,又送了一个储物袋,笑眯眯地说:“小师妹,我给你领了咱们上善宫的道服与门禁玉牌,后日一早便能举行拜师大典。”
瑜连白看了眼储物袋,这种东西是一个小空间禁制,她没有灵力,是打不开的,“师兄,我打不开。”
步谈中眼睛一亮,自然摆足了师兄作态,“师兄教你。”
瑜连白差点扭断了他伸过来的猪蹄,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随手挑起了那个巴掌大的储物袋,拿烟头在底下一烫,不知触到了何处,储物袋上忽然浮起一阵红光,整个袋子都破了,里面的衣裳掉了出来。
步谈中眼睛都直了,好端端一个袋子还被瑜连白给拆了,心痛又无可奈何地捂着胸口,“小师妹,浪费啊!不过师妹喜欢,师兄改日再送你一个。”
瑜连白一条小腿搭在摇椅下晃,看得步谈中眼花缭乱,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到他脸上,温声道:“师兄,我准你叫我师弟。”
瑜连白道:“以后再听见一句师妹,叫一次打一次。”
步谈中狐疑地打量了她许久,盯着她的胯部看了又看,且不说瑜连白真的不避,他活了这么多年,没理由连雌雄都分不清楚,随即恍然大悟,“小师妹……哦不,小师弟喜欢,依师弟就是。”他们修行之人性子豁达,女子有些好强亦是正常之事,即便瑜连白以后修得了幻形之术,她本质上也还是个女人。
瑜连白冷冷盯了他许久,步谈中那点小心思还瞒不过她,点了根烟,“不要撩我。”
步谈中一怔,连忙转过头去捂着鼻子,瑜连白嗓子有些喑哑,声音又沉稳,一句话直撞到心里,哪个男人受得住。长叹了一声,捂着心口跌跌撞撞地出门,“小师弟,我改日再来。”
三毛才端了茶水进门,就见人走了,把水递给瑜连白,捡了地上的衣裳,“白哥,这些衣裳是你的?我先收起来。”
瑜连白低头看了一眼,深深皱起眉,上善宫的女式道服是粉色的长裙,避水避火,身姿窈窕,飘渺如仙。即便踏上修行之道,也免不了这些凡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