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人渣的天谴(1 / 2)
瑜连白醒来时躺在一个大黑棺里,不惊不喜,摸了摸身上的衣裳,找到一根烟,叼进嘴里解瘾。
这个箱子不是棺材,长两米二,宽两尺,脚底下还有一个供他透气的洞,瑜连白已经是第三次从这个箱子里面醒过来。
箱子在颠簸,被人抬着往山上走,隐约还能听见外头嘈杂的脚步声,数人在嬉笑,“两大箱金银财宝,还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宝贝,头子肯定乐坏了。”
“啧,这女人长得可真俊,我看了都心动,可惜轮不到我们。”
“嘿嘿,我刚才在她手上摸了一把,皮肤滑得跟水似的,别提有多舒服了。”
瑜连白吐掉嘴里的烟,那几根卷烟是他自己卷的,没有滤嘴,点着了吸呛得吓人。随即伸手下去掏裆,死了两次了也没回过神来,他变成女人了。
她,不是他。
土匪扛着她走了一阵,木箱子落地,已经到了山寨里。
瑜连白透过这破烂木箱的缝隙往外看了一眼,她三次都在到达山寨之前醒来。头一回迷迷糊糊,醒来后也知道自己被人绑了,这些人一将盖子打开,她跳出去血洗了山寨,结果还没下山,她就死了。
第二回她静观其变,装昏被抗进了屋里,等到晚上,这群土匪吃完了庆功宴,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进门要和她入洞房,瑜连白把他头给拧了下来,血洗了山寨,结果还没下山,她就死了。
瑜连白闭上眼,这山寨是个魔咒,只要她一出手,保准下不了山。
有人随即就将木箱打开,几只咸猪手伸进来在她身上摸,甚至往她胸上捏了一把。
这感觉实在太过怪异,瑜连白忍不住嘤咛一声,边上众人顿时惊叹,在她肩上推了两把,只道还没醒,“还是个极品货色。”
瑜连白心头火起,按捺住再一次血洗山寨的心思,就听紧接着有人催促,“头子来了,快把这小浪货带进屋去。”
随即就有人将她扛起,背进了屋,途中不时偷着摸她,放在床上时甚至往她腰上伸进手来蹭了一把,这才恋恋不舍地出门去了。
瑜连白睁开眼,透过窗户看山寨的院子。劫来的财宝堆了整整一地,欢呼声震天高,一个穿着虎皮大衣的壮汉眉开眼笑,大手一挥,一如既往地摆了庆功宴。
瑜连白起身,从墙角的柜子里摸出了一把匕首,收在袖子里。这屋子她早在上一次复生时就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哪个角落里有多少只蜘蛛都一清二楚。
瑜连白摸出火折子,把那根烟点燃了,吸了一口,让无比辛辣的烟灌入肺里,将脑袋都呛得生疼,才缓缓吐出来。
她的心情糟糕透了,渡劫失败,生生将她一身半仙修为打落成一个凡人,如今还男投女身,困在这个破山寨里下不去,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糟糕。
瑜连白将烟抽到底,才在最后一点烟丝燃尽之前将火灭了,脸色如死鱼一般难看。
实则若是她能看开一些,事情不应该这样算。瑜连白渡劫失败魂飞魄散,连去地府投胎的机会也没有,如今即便让他男投女身,连续三次将她复活,不知是地府里将他名字给勾去了还是老天爷给了他多大的眷顾。
但瑜连白不曾学会感恩与劫后余生的反思,反而强词夺理,霸道专横。她既然不死,却活得这么阴阳怪气,那就是老天爷在作怪。
院子外忽然有人惊呼一声,脚步声在外面响起,“诶,那小娘子醒了!”
瑜连白抬头看了一眼,她这副皮囊不用看也知道长相不错,进山寨后惊动了不少人,一个个皆趁着她昏迷过来看她。只是她上次谨慎,都装了过去,如今实在没心情跟这些蝼蚁装模作样。
屋外不过片刻围了不少人,有人朝她招手,“小娘子,怕什么?出来跟我们唠唠嗑,今晚鸡鸭鱼肉都不缺,有得你吃。”
瑜连白想了想,推门出去,她没有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思,但连续两次血洗山寨的后果就是她身死,那就将手段放轻一些。匕首在右手转了两圈,左手握拳,一拳头招呼上去。
众人一怔,不想这娇弱的小姑娘如此雷厉风行,也没放在心上,山寨里一个个土匪兵强马壮,手臂上的肌肉有瑜连白大腿粗细,不禁笑了笑,抬手就去接。
瑜连白虽是修为尽毁,一身外家功夫可都还在,这群乌合之众的花拳绣腿自然看不过眼,土匪几乎连手臂都没抬起来,一拳头已经砸在了他脸颊上,直接将人锤翻在地。
瑜连白不停身,紧接着抬腿一脚踹碎了边上一个小矮子的胯骨,被女人摸就算了,她没兴趣被男人乱摸。
不过片刻功夫,瑜连白身影闪烁,挥动拳头的风声接连响起,连土匪察觉不对劲后去拿兵器的功夫也没有,已将一众人揍翻在地,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不得见血”的话。
动静传到主帐里,瑜连白锤倒了最后两个人,手都还没收回来,又有一群人带着刀枪赶来,领头的就是那个土匪头子。
“姑娘好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