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嗷(二嗷)(1 / 2)
白雪吃不到不乐意,直起身子扒着秦猫的胳膊, 伸着脑袋去舔她的脸, 嗓子眼里嗷呜嗷呜的撒娇着要吃。
秦猫躲着它的口水洗礼,笑吟吟的劝着, “你不能吃的呀!肉包子里面盐分太多, 你吃了会掉毛, 肾脏也会出问题。”
白雪虽然有时候聪明的和稚童一样, 但毕竟听不懂人话,前腿扒着,拱着脑袋往她怀里钻。
丁酉板着脸下颌绷紧拦腰抱起哼唧唧的白雪, 不顾它扑腾的四条腿, 一本正经的试图和它讲道理。
“你已经是大狗子,不能再这么撒娇打混了, 你也不能去蹭她, 她是我的。”
“汪!”
“你不能仗着你是狗, 就这样吃她豆腐!”
“汪!汪!”
“不行!从今天起你都不能再扑她!”
“汪汪汪!”
“你要听话, 我给你煮肉骨头啃。”
“汪汪汪汪…”
被蒸汽氤氲的厨房内, 头上的灯泡照的整个小屋都散着暖意,炉上的陶锅内滚粥咕噜噜的冒着响泡声, 米香顺着锅盖上的小孔飘出,在秋风瑟瑟静寂的夜里,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秦猫头枕着伏在桌面上的胳臂,歪头望着丁酉被油盐不进的白雪弄得脸都皱成苦瓜,整颗心似被泡在奶油泡芙里, 又软又甜。
她要的一直都不多,一个温馨的家,家里有她爸、有他、还有白雪。
丁酉见沟通不良,气呼呼的放开白雪,抓起包子侧身坐着,一口咬掉半个包子,颊边鼓起包,孩子气的嘀咕,“你不听话,就不给你吃!”
秦猫脸上的笑意加深,抱着装着受了天大委屈的白雪,好生的顺了一通毛,又用浸透了肉汁的两个包子皮才哄好它。
吃完心满意足的白雪,走到丁酉面前,闭着嘴侧着狗眼斜视了他两秒,一溜烟的跑回到狗窝里抱着秦猫给它做的小布偶睡觉。
秦猫看着被白雪气的脸上满是委屈之色,眼巴巴盯着她的丁酉,揉着脸颊,她总觉得她明天会因今天笑的太多而腮帮子疼。
“我也要!”
于是秦猫伸出手把他的发揉成了鸡窝,顶着鸡窝头的丁酉迈着轻快的小步伐蹲到白雪的狗窝前,轻力戳着它睡的起起伏伏的肚子,指着自己的脑袋得意的炫耀。
“你快看,她揉的是我!”
见白雪睡得喷香不理自己,丁酉抓着它的前腿晃动。
“你别睡!”
白雪被靠近的他身上散发出的酒气,呛的打了个喷嚏,烦不胜烦的把头埋进狗窝里铺着的垫子下。
这两脚兽太烦狗了!
秦猫把想掀垫子的丁酉拉起,摁着他在座位上坐好,边打水洗碗边哄他,“再坐会消消食,你乖乖去睡好不好?”
丁酉腾的从椅子上站起,由于起的太急踉跄了下,摇摇脑袋站稳后,一步上前抢过碗。
“我来洗,不让你干活!”
酒精侵染的小脑控制不住手上的力气,盆子里的碗被他碰的叮当响。
秦猫不争不抢的坐下,才想起还没问他和老队长他们怎么进城了。
“丁酉,你们今天来城里是来干嘛的?”
丁酉听到她的问题,停下手中的动作,回想片刻,“城里开了市场,我要养猪孵鸡仔赚钱,给你买花布、买奶糖…”
“还买鸡给你做烤鸡!”
“你还会孵小鸡仔?”
“会!家里就有!黄绒绒的可好看了!下次我给你孵!”
秦猫笑眯眯的点头,刚想说话,就听到走廊里传来重重的脚步声,连忙在唇边竖起手指,示意他不要讲话。
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举着手正准备拍门的小堂哥。秦爱民看到她,拍门的手顺势收回摸着后脑勺,“猫儿,有吃的没?饿死我了!现在胃里酸辣的贼难受,不拘什么吃食,热乎的就行。”
秦猫侧身让开位置回应,“有酱肉包子,白粥,要是你不想吃我再给你下面条。”
“吃吃吃!”
秦爱民忙不迭的应声,他猫儿妹子做的酱肉包子那味香的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他前两天做梦还梦到,他一手一个酱肉包子吃的肉汁顺着手指往下流,乐醒后,发现枕头都湿了一片,惆怅的同时人也愈发的想念那股酱肉香。
哪想到今儿个竟然这么有口福?
美滋滋的搓着手进屋,就被正在洗碗的丁酉吓了一跳,“酉子,你咋在这?”
丁酉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不答话。
这人太讨厌了,他都没和猫儿说完话呢,他还想告诉她,以后他赚的钱都给她。
“这…这是咋了?咋不理我?”秦爱民疑惑的问妹子。
秦猫望着散发着幽怨之气的丁酉,指了指脑袋,“还没醒酒呢。”
秦爱民“哦”了一声,表示了解。
“我就说嘛!酉子又没喝过酒,酒量怎么可能那么好!我都醉了,他还能陪小爸喝呢!”
“他喝了很多?”
“估摸着不少,我睡之前他喝的得有一斤。”
“不过,小爸喝的更多,我啥时候才有小爸那个酒量?”
在他的认知里,男人就是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可惜他酒量不给力,二两就倒。
秦猫又想到他爸的醉样,心疼的叮嘱:“酒平常小酌就好,喝多特别伤身,你以后再和我爸一起喝酒时,得看着他点,别让他喝这么多。”
秦爱民不服气,酒都是用粮食酿的,咋可能伤身,可想想妹子念的书多懂得也多,她既然说喝酒伤身,那肯定是伤身的,咽下即将出口的反驳,点头答应。
“嗳!我一准儿给你盯的牢牢的,绝对不让小爸再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