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学校（1 / 2）

诺瓦今年14岁，还在上中学。虽然梁默迟并不赞同让血族和人类孩子一起上学，但既然这是第九局的安排，他也不好反对。

少年用牙齿轻咬着发带，弯腰系鞋带，上身的衣服向下滑动，露出腰部雪白的肌肤和盈盈一握的完美曲线，修长的双腿笔直又紧致。

梁默迟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系完鞋带后少年站起身，用发带将银色长发束起来，戴上帽子，尽量将显眼的发色遮挡起来。

换上校服后的诺瓦看起来和普通的中学生并没有太大差别，然而他那碧绿色的眼睛和银色的长发，注定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地铁上，二人沉默地并排坐在一起，不远处有女生兴奋地用手机不停拍照。梁默迟皱了皱眉，不太高兴地偏过脸。

诺瓦一直安静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因为肌肉松弛剂的原因，诺瓦看起来有些疲惫。能让一个人动弹不得的剂量放在血族身上只是略显疲惫，这还真是可怕的存在。

梁默迟调大了手环距离限制的范围，这样诺瓦可以放心去教室上课，而梁默迟也可以去教务处办理入职。

第九局为了方便他监管诺瓦，给他在学校安排了个闲职，虽然名义上是老师，但并不教课。

趁着有时间，梁默迟将诺瓦的学籍档案翻出来看了一遍。

诺瓦几乎没怎么来过学校，他有一半的时间在休学，另一半时间在请假。家庭情况那一栏写的是未知，学习成绩那里则是完全空白的。

看来老师也已经放弃这个学生了。

课间路过少年的班级时，梁默迟站在门口张望了片刻。诺瓦安静地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他将头枕在胳膊上，望向窗外落叶飘零的梧桐树。

他就那样孤独又安静地坐着，仿佛与周围喧闹的一切都格格不入。银色的长发像湖水般柔软地铺散在桌面上，静谧又美好。

似乎是察觉到了梁默迟的视线，少年抬起头转身看向门外的男人。两人的视线跨过大半个教室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终碰撞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皆是无言。那是两个孤独的灵魂在这喧闹的环境中发现了彼此的存在，然而却又注定可望而不可即。

在上课铃响起之前，梁默迟转身离开了。

梁默迟一直是个孤独的人，虽然在学校时也能和同学聊得来，也有两三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然而在灵魂深究梁迟却很孤独，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他，他也未曾和任何人产生过共鸣。就像是生活在人群中的异类，语言不通，无法交流。

除了这份孤独外，梁默迟也不喜欢人类，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无法引起他的欲望。

因此梁默迟在大学时常被室友嘲笑是性冷淡，将来要出家当和尚。梁默迟有时会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人类，不然为何对同类的感情会如此淡漠。

不过这份淡漠倒也为他省去了很多无所谓的烂桃花，他也乐得清闲。所以当那位漂亮的女老师邀请他共进午餐时，梁默迟委婉地拒绝了。

“您是诺瓦的监护人吗？我看你们今天是一起来学校的。”

就在梁默迟转身打算离开时，女老师突然说出了那个关键词。

“算是吧，怎么了？”梁默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