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瞒不住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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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时候沈知文又拉着祁声做了两次,才把快要昏迷过去的人抱着去浴室冲了个澡,差一点又在里面做了一次。祁声强撑着精神极力反抗,沈知文才勉强压下欲火,安安分分地把人清理干净,抱着躺在床上休息,一直到睡到第二天中午,祁声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酒店的窗帘遮光性很好,床头灯微微亮着,疲累的祁声被沈知文圈进怀里,睡得很沉。不知是不是前两天没有休息好,眼睛下方有一圈淡淡的青黑,但并不算深。
已经醒了的沈知文半靠着床头低头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心里大概多少有点对方为什么睡不好的猜测,眼里黯沉,微叹了口气,凑过去轻轻地吻了吻祁声的眼旁,并没有打算叫醒他。
睡着的祁声很安静,没什么小动作,像个小孩儿一样习惯性地蜷缩起来,被吻了一下只是微微皱眉,动了一下,反而越往沈知文那边靠了过去。沈知文看着他许久都有些无奈得想笑,正想伸手把灯关了,让祁声继续休息,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忘了静音,十分突兀地响起了起来。
他很迅速地拿过手机开启静音,想要挂掉,却在看到备注的那一刻眉间微蹙,准备挂断的指尖明显顿了顿。
祁声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在他身边微动了两下,好像被刚刚的铃声吵得有些睡不太安稳,眼睛半睁半闭地看向身边坐着的沈知文。沈知文察觉到他的动静,很迅速地把手机往祁声看不见的地方一撤,微笑着俯**子在祁声眉间吻了吻,低声说:“乖,你好好睡。”
祁声本来就很困,前一夜闹得凶,分不清是醒是梦,闭上眼低低地应了一声,便又睡了过去。
沈知文见他睡踏实了,摸了摸他的脑袋,才拿着手机下了床,走到窗帘被紧紧拉着的窗边,脸上一扫刚才的温柔和平淡,反而是有些不耐烦地打开手机,把刚才没能接起来的电话回拨了过去。
那边似乎也在等着他拨回来,自然接得很快:“知文。”
沈知文揉了揉眉心,回头看了一眼蜷在床上的祁声,压低了声音:“……严叔。”
他有些担心对方会多问一句怎么把电话挂了,但所幸严文并不是想多管闲事的人,只是淡笑一声:“在哪儿呢现在?”
“去了一趟同学家,”沈知文嗓音微哑,想要装出一副被吵醒的样子自然不难,“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祁总见你没回家,他工作也忙,就让我给你打个电话祝你新年快乐,”严文笑着,听上去极为慈祥,却让沈知文心里一沉,“怎么样?钱够不够花?”
沈知文面色冷淡:“生活费是够的,让我爸不用操心了。”
“行,”严文说,“够的话我就放心了。”
沈知文知道对方这一通恰巧的电话暗藏的目的并不简单,他微蹙起眉,伸手掀过帘子一角,日光斜照在他修长好看的指节上,却并没有什么温度,“严叔,有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绕弯子。”
严文大概是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电话那头顿了顿,才低沉地笑了笑:“前天发给你的消息,怎么没有回。”
沈知文微微攥紧了拳:“……忘了。”
“不要忘了是你过来找我帮忙的就行,”严文中年人沙哑成熟的声线里落在沈知文的耳边,只让他察觉到了一瞬的危险,“那份资料我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你最好自己看着办。”
“而且我也挺好奇,”他平稳地笑了笑,“你伪造一份资料,故意放到祁声的手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知文微怔,眉头拧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不为了什么,懒得这么早说而已。”
“真的吗?”
“我不至于和您撒谎,”沈知文突然笑了起来,却是冷得如同腊月寒霜,“我爸……祁总其实早就知道我根本没和祁声说实话,对吧?”
“祁总知不知道不要紧,从来只有他想知道和不想知道,和我没有关系。”严文说,“而且有些事儿,不是你想瞒过去,就能一辈子不让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