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1 / 2）

理查猛然惊醒。有人站在他的侧面，站的笔直，一动不动，就像在等他醒来一样。

理查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笑匠。

不对，不可能是笑匠。

对方注意到理查的清醒到了一杯水递过来。

“好久不见。你干了件大事呢。我打算改变计划了，没有屠杀和清洗了。我会重启智脑，虽然基础的生产资料被垄断，但是智脑并不是他们的所有物。所以需要你的同意。”没等到理查的回复对方似乎也明白了是自说自话的原因。理查看起来确实不是很清醒。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斯劳特。”

“你刚才……说需要我的同意？什么意思？”理查现在还是懵的。

“你不知道你是智脑的唯一的直接管理员吗？权限最高的那种。”对方理所当然的说出这种话的时候，理查第一时间就觉得对方是被耍了。

“我们找智脑确认过了。”对方看出了理查的不信任接着说。

“你怎么知道智脑不会骗人呢？”

“你记得数十年前的……你们称之为大灾变的事情吧。我们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了。所以我们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而智脑给出的演算结论是——「可行」。”

“所以你们就做了？！”理查高声质问到。

“确实可行。你们并不是第一个……被我们清理过的区域。”

“而你们也不是第一批来这里的人。智脑到底想做什么。”理查理所当然的就把智脑放在了反派BOSS的位置。

“智脑完全可以信任。尤其是——你没有怀疑智脑的资格。”斯劳特奇怪的瞟了一眼理查。

“暴力能解决问题吗？”理查冷笑着反问。

“治标不治本。但是确实可以。”斯劳特似乎感受不到理查的嘲讽。圆顶灯光从他的脑后打来，明明是背着光却一丝阴暗的感觉都没有。

“我凭良心行事，需要流血也在所不惜。”斯劳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种虔诚的表情，在他那张凶恶的脸上竟然格外自然。

莫名的，犯下了如此暴行的人站在眼前，理查却有种自己才是恶人的感觉。

一种心虚的感觉。

“你醒啦。”门被打开。

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长的很好看，好看到不现实。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标准的五官，似乎是很平常的搭配，在这个人身上却体现出了一种完美的感觉。哪怕是理查这种基本从来不评价相貌的人都不得不为这份天人之姿感到惊叹。安静的却又带着一丝野性的气息。

这是个从长相到气质都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充斥着一种虚幻感和迷惑感。

“我是BrAIn(智脑)，是信息安全保障(information assurance)的直接负责者。”然后男人带着温和甚至有一点狡猾的笑容开口宣布了他是智脑。

这让理查本能的警惕起来。

“曾经你问我的我都会解释。现在请你抬头看看。”智脑让房顶褪去露出了天空的样子。

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那是烟火吗？

不对。

理查马上意识到了那个东西是什么水母炮台。

——外面在打仗！

斯劳特阻止了想冲出去的理查。

“你不能介入吗？”理查握了握拳头问到。

“我想阻止。但我不能，根据《宪/法》任何高智能机械都被禁止介入战争。他们总是觉得把烂摊子丢下来给我处理就好了。一群安了智能芯片智商也不到250的傻子。你知道我被设计出来并进化至今是在逆转什么吗？”智脑表现出了一种相当人性化的抱怨。

“我在试图逆转熵的增多。而他们拿那些乱七八糟的法律来压我，想把我变成他们的私人工具。你知道我什么感受吗？就像一台旅行者号飞船只能以低光速飞行一样。”

虽然看到了智脑人性化的一面，理查还是有东西不明白。

“那个旅行者号的比喻是什么意思？”

“……旅行者号是一台随便一个加速就能超过光速的飞船。是计划导向为向宇宙前进的时代创造的奇迹。……这个时代出生的你不知道也正常。”智脑顿了顿回答了理查的问题。

理查知道智脑是有求必应的。除了一次无可奉告之外。

“我的权限是怎么回事？”理查问了一个他确实特别好奇的问题。

“……这不该由我来说。你还是自己发现比较有趣不是吗？”

智脑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回避。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所以理查没有继续问。

他是怀疑，合理怀疑。但是在这种情况却比谁都相信智脑。

“你希望我同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