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2）

一道高亢的男声传了过来，素衣抬眼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这人一双细小的眼睛，以及不善的面色。

他年岁约莫三十的样子，官服的样子倒是与之前正午门前那些侍卫有几分相似，但是这阶位想必高了不少。

三两步就跨到了小鬼面前，冷哼了一声：“本官以前倒是不知道，太子竟是这般深藏不露的人物。”

司九月眉眼低垂，未对他的话作何回应，脸上的表情相反还有些无辜，对着他道：“吴大人说什么，怎么本宫不懂呢？”

素衣对司九月这小鬼的变脸速度简直咋舌，要不是与他相处久了，摸清楚他几分性子还真被他现下这幅文弱的样子给骗过去。

似乎从一进殿开始，这小鬼就开始装虚弱。

“太子若还是不说将我家大哥关在何处，休怪我不客气！”

吴业虽见他一副纯良的样子，但却对他的话半点不信。几个月前，他也觉得这太子是个无用之辈，所以当得知自己失踪的大哥吴右竟在他手上是相当震惊的，更让他不解的是父亲竟然还默不作声，更是让他愤怒。

就这么一个空名太子他当真想不明白父亲有什么好怕的。

进宫时，他故意让杜成位为难，给他下马威。他就不信了，这素日来胆小的太子还真有什么能耐不成。

结果还真没超出他的意料，怕是父亲年事已高，做事也开始变的畏畏缩缩，连个毛头太子也不敢惹了。

这人说的声音大了些，有好些人都开始往这处瞧了，司九月装作害怕的样子压低声量：“本宫宫时真不知大人您说什么，若是您真想找人便去问问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手下能人异士颇多，想必就能找到大人兄长了。”

语气因为委屈还显得有些哽咽。

素衣站在一旁是啧啧称奇，以往只觉得这小鬼性子古怪，没想到这唱戏也是一把手，怕是戏台上的也没他唱的好吧，简直比她素日瞧的戏折子精彩多了。

吴家因着嫡女吴琦思前两年进宫做了皇上身边的宠妃，吴家跟着水涨船高，家族加官进爵的，也让他们的心气跟着有些敖世轻物，得罪了不少人。而他妹妹早就是皇后的眼中钉，使得他在阮丞相面前也很难做人，司九月说这话不诚心隔应他嘛。

“太子现今这嘴倒是厉害，”吴守的脸色被他一说脸色更不好看了。待还想多说两句，只听门外的宦官道：“皇上皇后到——”

太监一声嘶哑的吼声，从那头缓缓走过来两个人，一黄袍加身，年约五询，身材肥臃，脸上一瞧便是纵欲过度的样子，现下还有两眼袋留在眼下，脸色瞧着有些泛青白，一瞧便知是纵欲过度。

他的脸上红光满面，似是十分欢喜，但在瞧见旁边的司九月后，立刻变了脸色，从鼻孔冷哼了声，至此后再未往这边瞧过一眼。

司九月弓着身子，外表似是很恭敬的样子，但垂着眼眉，只能瞧清半边侧脸，素衣也不知他此刻的表情。

素衣瞧了瞧这凡间的帝王，发现也无多特别，亏得那些鬼怪死后最爱八卦宫廷记事，她瞧这面相也就是个短命的样子。

走在边上的是个三十好几的女子，身着凤袍，头上插着凤翎，倒是比那皇上更像个帝王。

素衣瘪了两下嘴，这凡间的帝王也不怎么样嘛，瞧这纵欲过度的样子，要是在他们乱坟岗，保准又是被女鬼们喊打喊杀的老色鬼。

“众卿家坐吧。”

自这两位来了后，那吴守哼了声恶狠狠地瞪了两眼回了位，倒是小鬼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只在那吴业离开后，轻瞥了眼她，素衣立刻收笑低头。

这两位到了后，宴席正式开始，逐渐的有歌舞开始助兴。

主座上的两人头也没往这里瞧一眼，倒显得小鬼这处格外冷清，而小鬼坐着一声不吭的，脸上没有丝毫失望，外表倒是极自在的模样。

这些歌姬腰肢曼妙，酒过三巡，宴席有些人的正经绷不住了，本性开始释放。

例如那正座上坐着的人。

这厢一个绯衣女子方跳完，那皇上就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嚷了声：“思思快过来。”召着那女子上前去了，搂着那女子。

素衣兴趣缺缺，就这副样子，怕是想长久都活不长。

边上的皇后脸色还算正常，但瞧着那两人的眼神简直能冒出刀尖来，也不知是在怪罪皇上没给面子，还是觉得女子不知羞耻。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