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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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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肆虐,白初不得不一退再退。

墨玉归位之后,卿狱的战力竟比方才还高了三分,而祁澋居然还能和他打个平手,白初简直要怀疑他先前的伤势都是假的了。

高手过招看着是真有意思,可惜他实在是境界有限,两人都过了百十招了,白初才渐渐看出些不对劲来。

卿狱看起来打得很凶,一招一式全都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但动作却总有种力不从心之意,直到他以剑刃格挡苍冥,使巧劲避开后继而举剑挥砍的那一刻,白初才看出来他用的一直都是刀法,而祁澋就更令人费解了,分明屡次占尽上风,可剑尖一抵在卿狱的要害之处,又往往点到即止,这都小半个时辰打下来了,双方连层油皮都没刮破。

白初大惑不解,抱着听音傻坐在一旁看到了天黑。

月影西斜,正在他差半分就要彻底入眠的那一刹那,卿狱忽然改了招式,长剑前送,在即将抵上苍冥的剑尖时,剑身却忽然变成了卿狱的心口,白初尚且来不及吃惊,便又眼睁睁地看着祁澋强行收了剑势,侧身撞上了卿狱的剑刃,右手小臂上生生多出来一道伤痕,深可见骨。

“……”

白初终于看懂了,这两人哪是生死决战啊?分明是一个一心求死,一个偏不成全,都打了一整日了,受的第一道伤居然是为了救下对手?比起观战,他是不是更应该去找个郎中来给这二位爷瞧瞧头疾?这种病可拖不得,等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可就来不及了。

祁澋收了苍冥,道:“如今可满意了?”

四下无声,卿狱坐倒在地,怀里抱着他的剑,祁澋扯开衣袖处理伤口,说:“你知我身上有伤吧?“

“……”

“是为颜澜挡劫受下的。”

卿狱死寂的眼神里渗出点点微光,祁澋接着道:“他的残魂被送归天地温养了,之后会再入轮回,但不知道是多久之后。”

“……你此话当真?”

卿狱仰头死死看着祁澋,祁澋咬住布条的一端拉紧成结,眸色渐冷:“自然不假。可你若真想让我一剑结果你,我自然也是乐意的。你与颜澜这一段着实是孽缘,惹出的祸事不知凡几,我如今的下场也与你们脱不了干系,你死在我剑下算是因果报应,不冤枉你。”

卿狱一怔,哑声道:“我多谢你。”

祁澋垂睫看他一眼:“你作何打算?”

卿狱起身理了理散乱的衣裳,动作轻柔地在那块墨玉上抚了抚:“回酒馆,等他。只要终有一日,他能再穿着婚服站在我身侧,我便可以一直等下去。”他看了祁澋一眼,眼中平静无澜:“多久都好,我等得起的。”

夜风穿林而过,树叶飒飒作响,搅得两人的对话模糊不清,白初离得远,语调传过来全都糊成了一团,半个字也分辨不出来,等了半刻祁澋便朝他走过来了。

白初问道:“你同他说了什么?”

祁澋不看他,径直往西林外走去,道:“没什么,走吧。”

白初跟在他身后,转头看了看那厢尚且神色木然的卿狱,心里沉沉的很不舒服,他开口问道:“前辈曾说,我未曾同他们这般爱过人,所以能不执着于生死。那前辈你呢?你可曾同他们这般爱过一个人?”

祁澋身形一滞,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道:“未曾。”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苦涩,又有一点如释重负,像是终于承认了一件自己早已明晰却一直无法直面的错事一般。

他从未曾那般爱过一个人,爱到不顾一切,以致于在所爱离去的余生里,每一日都显得空寂寥然,似乎只有等待和回忆这两件事可做。

他说完之后气氛一直很沉滞,直到离开西荒好一段距离,才变得松快些,白初边走边问他:“颜先生给你的那块玉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见卿狱的废剑一安上它,立刻就活过来了。”

“那不是玉,是卿狱的先天魔骨。”祁澋解释道:“魔界历代君主都生有一块先天魔骨,可用于炼兵。他取下魔骨交给颜澜,就代表为他放弃了魔君之位。”

“卿狱是上一任魔君?”白初吃了一惊,怪道他强的离谱。

三百年前,魔君忽然退位避世,魔界大乱,堕仙止泽盗取仙界至宝逃往魔界,收服各部后带领魔族抵御伺机入侵的外敌,战后便继位成了新一任魔君。

白初皱眉道:“说起来,我有一事不解。若是退位的魔君未曾有血脉遗世,魔渊之中就会诞生新的魔君,可为何止泽继位之后,新的魔君没有诞生呢?”

“新的魔君诞生了。”

似是嫌弃走路太慢,祁澋忽然召出苍冥,拎起白初御剑:“止泽收在门下的弟子单恒,就是魔渊中诞生的继位魔君,尚未成年便被止泽从魔渊之底带出,亲手教养长大。”

这位白初还是知道的,魔界上一任少君单恒,娶了长风叛逃的弟子慕离语为妻,成婚后不久也叛离了魔界,看目前没有新魔君出世的样子,单恒应当未死。

听闻慕离语曾是祁澋的未婚妻子,如今听他语调清冷,白初觉得他多半是很不想提起这件事的,便想要引开话题,随口问道:“那卿狱既然不愿独活,为何不自我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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