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徐氏命案终收场(1 / 2)
“陛下,秋儿已经没事了。-*---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江若秋伸手握住坐在床沿的慕中淙的大手,面色有些苍白,却尽力牵扯着唇角,露出一抹微笑。
慕中淙眉眼间满是自责,反手握住江若秋的素手,心疼道:“秋儿,让你受苦了,朕已经在翊愉宫外派有军队把手,往后无人能伤到秋儿。”
江若秋轻声咳嗽几下,随后伸手抚上慕中淙紧皱的眉头,浅笑道:“陛下,秋儿不喜欢陛下老皱着眉头,不好看的。”
“好,都依秋儿。”慕中淙微微笑着,眉头舒展些许,眼底满是柔情蜜意。
江若秋红着脸收回素手,随后望着慕中淙,眼底竟是涌出几许心疼,“陛下,有的时候秋儿是真的替陛下鸣不平。”
慕中淙一愣,随后听江若秋接着道:“秋儿刚顺从皇后娘娘的意,来到翊愉宫,让陛下避了与娘娘的争辩,翊愉宫又闹了刺客,陛下,秋儿总是好心办坏事,秋儿心疼陛下,陛下公事繁忙,而秋儿又无法自保,害得陛下分神,陛下还是离秋儿远些吧,别宠着秋儿了。”
“又胡闹!”慕中淙虽这么说,却把江若秋搂到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抚着江若秋的后背,言语间顿时染满笑意,“别瞎想,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若秋闻言身子僵硬一瞬,随后也极快地顺从着慕中淙,软软的身子靠在慕中淙怀里,极快地睡去,呼吸声绵长而均匀。
慕中淙见状便将江若秋的身子放平,走出翊愉宫的内殿,便瞧见了外面一身红裙的良妃,不由怒道:“秋儿受了惊吓!你这身红是穿给谁看!”
良妃身子颤了颤,却不知是因为夜风寒凉,还是慕中淙突如其来的怒气。
“是臣妾错了!”良妃微微笑着,目送满身戾气的慕中淙离去,随后深深望一眼被围得密不通风的翊愉宫,摇着头笑道:“原来闺名是叫秋儿啊,慕中淙,你原竟是个痴情的。”
侍女不太理解良妃,但不发问,只是出声提醒道:“娘娘,夜已经很深了,回宫吧。”
慕中淙回到乾和殿,面色黑得能仿佛能滴下墨汁来,薛公公见状便是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侍奉着。
“去把这封信送到淮王府上!”慕中淙将一封密函递给薛公公。
薛公公低着首接过,连夜送出。而彼时的淮王府,容齐正进了书房,莫九捧着密函便送给容齐。
容齐拆开来看,随后甩给莫九,眸色晦暗,“去告诉秦时默,先处理苏家。”
“是!”莫九领命而去,而次日一大早,容齐送走宋仪筠后,秦时默风风火火地便入了淮王府,脚步极快。
秦时默坐定后,大口饮下一杯冷茶,喘着粗气,许久才算是吐词清晰,“慕中淙是疯了吗!明显是先处理徐家才能双赢!”
容齐微微一笑,端着惯有的清风样,“冲冠一怒为红颜,你也理解理解陛下!”
“那徐新建怎么办!”秦时默气鼓鼓地盘腿而坐,“我好不容易把尸骨尚存的徐新建给弄回来了,他倒好,又要先找苏家的事!”
容齐面色一冷,缓缓摇首,“这件事不能完全按照陛下的意思来,徐新建的事情缓不得,还有五日,他就彻底只剩一具白骨了。---”
秦时默附议道:“就是,你说说慕中淙那猪脑袋,苏少君是让江若秋从乾和殿搬出来,但苏少君不是个急性子,江若秋刚入住翊愉宫,她就派人暗杀,哪个人会蠢到这种地步!这也太明显了!”
“就因为那刺客有可能是苏少君派来的,慕中淙就要先处理苏家!这也太意气用事了!”
容齐望着秦时默,失笑道:“江若秋是一部分原因,但大部分应是出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要派出刺客定然离不了苏家的帮助,那也就意味着,苏家的手已经伸入了皇宫,你说,陛下该不该急?”
秦时默一时语塞,重重叹口气,又捧起冷茶饮下一口,顿时呛得直咳嗽。
容齐命人给秦时默换了壶热茶,随后缓缓说道:“孟衡定然也在寻找徐新建的尸体,这烫手山芋还是早早送出去为好。”
“送给谁?怎么送?”秦时默捧起热茶,无语地望着容齐翻了个白眼。
容齐略一思索,倏而展颜一笑,“徐将军是徐新建的父亲,他是最有权力知道自己儿子近况的人,你直接把徐新建送回家吧。”
秦时默刚饮下的热水顿时哽住喉头,烫得他几乎跳起来,极力咽下那滚烫的水,秦时默没好气地瞪着容齐,“送回家?就这样?”
容齐扫一眼秦时默的窘况,有些哭笑不得,“送回去,就这样,你放心,徐将军不会有什么举动的。”
“何解?徐新建的徐将军的独子,被徐家长辈赶出宗谱一事本就让徐将军对这唯一的儿子存在愧疚,徐将军不大闹一场,岂能善了?”秦时默瘪了瘪唇角。
容齐温声道:“正是因为徐新建已经不是徐家长子了,徐将军才不会轻举妄动,徐家一脉中,徐将军为长,权力最大,为了这地位他不会冲撞徐家长辈,大张旗鼓地去调查徐新建的事情。”
“而长房自是最懂规矩,能树立丰碑的存在,哪怕徐将军不在乎长房的尊荣,徐家长辈都容不得他乱来。毕竟道理上,徐新建已经和徐家没有关系了。”
秦时默恍然地颔首,接话道:“徐家长辈活了七八十年,大半辈子都在和皇家打交道,自然一眼便能看穿这种事是为什么而来,徐家长房的尊荣,他们非顾不可。”
容齐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唇角,自顾自地添了一杯热茶,微微笑道:“如果徐新建的尸体是在护城河被徐将军发现的,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确实!”秦时默撑起上半身,笑道:“徐将军是个爽快人,性子也直,若他亲眼见到那样的惨状,再加上没有徐家长辈在一旁分析得失,自然要替自己的儿子讨个公道。”
容齐浅笑道:“而那时百姓为证,徐家想推脱都没有办法,为了徐家百年的名声,徐家长辈也得支持徐将军彻查下去。”
秦时默微笑着饮尽杯中的茶水,起身朗声道:“好,我这就去把徐先生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