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加特(1 / 2)
漂的一批42
胥沐一路上闭嘴,因为他小哥情绪不好不稳定,看起来随时会爆发的样子,他不敢撩,怕他小哥教他做人。
车子在忆流年门口停下,不出意料看见蝈蝈的风骚绿机车,横斜占了小半个停车位,低调的很。
出乎意料的是,蝈蝈又给他打了电话,他一般不会回拨,因为蝈蝈喜欢把他喊去给小崽子们教学——让前前任队长教他的队员,蝈蝈身为队长从来不以为耻。
“喂你好。”胥洱说。
“你好啊!耳朵……嗝……我,华一清……”
是除夕将近,还是黑夜愈深,风穿越老旧街道掀起围巾,刮过脸颊扫过耳郭,不是寒凉竟是春欲来的温软。
“为什么……嗝……为什么说没看到我?怎么就没看到我?!……为什么啊?……为什么不多说两句?……哇……为什么……不……追?为什么不追?……害我生病……不许动!我的!不许抢……”
随着四五人慌慌乱乱从门里面涌出,声音从虚拟到真实,人物从黑白到彩色,抱着手机不撒手的她,从色彩,到闪烁光芒。
华一清长发微乱,跟穿着队服的蝈蝈抢不属于她的手机,走路摇摇晃晃,羽绒服帽子上的毛领剧烈颤抖。而华一清,几乎是挂在蝈蝈身上,移动全靠拖,说话和电话里一样大着舌头,问:“喂?耳朵?你说话啊?……哎?蝈蝈?怎么没声儿?是不是你手机坏了?……喂?耳朵……说话!”
她就这样,闯入他的视线。
胥洱三步并做两步,在蝈蝈还没看清是来人是谁的时候把华一清拉过来,声线平稳地说:“你们可以滚蛋了。”
蝈蝈:“队长?”
一群小崽子:“前辈?”
华一清整个人都是软塌塌的,跟没骨头似的倚着新柱子,四肢下垂仰着头,说:“哎?蝈蝈,你怎么突然长高了?嘿嘿嘿……”
胥·柱子·洱:“……”这种把他认做其男人的胆子是谁给她的!“还不滚。”
华一清:“滚?滚什么?……驴……驴打滚?是不是?驴打滚?……想吃……我我我……我手机呢!”她用力砸他的胸口,左一下右一下,醉头醉脑,大概是自以为用了很大力气“还我手机还我还我……耳朵……跟我讲电话……他不跟我讲话!这狗玩意儿!不跟我讲话!”
蝈蝈一巴掌拍最近的小队员头上,说:“大老板的戏也敢看!?走了走了!”这句狗玩意儿真特么耳熟。蝈蝈说:“赶紧滚。”
“你也滚。”
蝈蝈:“……老板,这我姐,我不能滚,我得送她回家。”
胥洱:“……”他看起来是会乱来的人?
蝈蝈:你是。
……
华一清一直闹,一会儿找电话,一会儿要吃东西,一会儿找酒杯,跟喝了多少似的,实际上撑死三杯半,还是忆流年主打的低酒精度学生款?蝈蝈也被她姐的酒量惊到——这跟她大姐大的气质不符啊。
蝈蝈显然不知道,华一清换了伏加特,三个333ml,酒量低的汉子都能放倒,何况她一戒酒八年的姑娘。
胥洱还不知道华一清这么能折腾,以前喝醉也不这样。抱怀里,她自己能滑下去坐地上,打横抱,她屁股一拉漏下去,抗肩上,她嗝嗝嗝不停,跟脱水的鱼似的嘴里直吐沫……胥洱只好夹胳肢窝把人弄车上。
车上胥沐简直没眼看,心说小嫂子这么闹小哥,他接下来的年不好过啊……好像客户送了张去夏威夷的旅游券,要不……去玩一圈……
……
华一清来忆流年,究其原因非要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也很好解释,小公寓离怀文近,近到开车不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