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过来(1 / 2)
很早之前就说过,华一清这人那股子劲儿没给打击到的时候是个自来熟,林静这样一个安安静静书香文艺的女孩子,就是被华一清这种天生的自来熟混到道上的,何况同桌是一只很好看不吝温润微笑的。
至于为什么他们俩能做同桌,就得问他们班主任——兼具身份背景和迷一般梦幻少女心的三十岁老赵。那时候老赵只有二十七,师范毕业第一次带学生,看见市巨头两家的儿子闺女在自己班里,兴奋异常,其后果就是把两只凑成同桌,准备看一场青梅竹马。
可这只,华一清熟不起来。报道那天见过一面之后,第一周胥洱没来,第二周来了,但是扮演睡神十分敬业,从上午睡到中午,吃过午饭回来继续睡,好容易第三节课下课醒来,出去之后就没回来过,全程看到最多的就是胥洱完美的耳郭轮廓。
那时候,华一清跟胥洱不熟,已经暗地里喊胥洱耳朵。
耳朵跟酸奶的公案,是这样的。
那是开学一个月以后,华一清高中的第一次月考,被冷脸的弟弟塞了一冰箱的酸奶,眼看着能喝到过期,不忍心浪费只好自己带了来学校喝。
考试那天,睡神不规律性早来,谁知道是不是为了月考,来了之后照常趴桌子上睡觉,露出漂亮的耳朵轮廓。
华一清高中月考很水,不分考场不换座位,真的就像老赵说的一样是个小测验,从老师们的态度和学生的备考就可以看出来。与此同时,作为贵族高中,还是全校成绩优异的尖子班之一,同学们都是很有骨气的,绝对不会有人想要搞小动作抄袭。
所以,考前华一清很轻松,有空学胥洱趴在桌子上,一边撕酸奶盖,一边分出视线欣赏漂亮耳朵。
对着光,耳朵的耳朵晶莹剔透,闪着钻石般的光,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华一清相信世间有一种弧度,闪着光,像西方神话里大天使头顶上的光环,在月光下也能够吸引恶魔向善。
她以为胥洱睡着了,一如既往地拿手指隔空弹耳朵,念念有词:“耳朵耳朵是我的,耳朵耳朵变漂亮,妈咪妈咪哄,移耳朵!”
酸奶盖掀开,放桌边,进行第二遍:“耳朵耳朵是我的,耳朵耳朵变漂亮,妈咪妈咪哄,移耳朵!”
挖一口酸奶,放下勺,进行第三遍:“耳朵耳朵是我的,耳朵耳朵变漂亮,妈咪妈咪哄,移耳朵!”
三遍,礼成。
然鹅,乐极生悲这个词十分有存在感,并且乐此不疲地出来刷存在感。正当华一清拿着勺搁胥洱头顶,离胥洱耳朵尖三指之地“吸收灵气”的时候,胥睡神反常地抬头。
就差三秒钟,只差三秒钟,华一清就能完成自创的“移耳朵大法”,自以为“顺利”地把胥洱漂亮耳朵的基因给吸过来。
然鹅就然鹅在胥洱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提前抬头,蹭了一耳郭的酸奶。
胥洱,一摸耳朵,笑着问:“华一清,解释一下?”
华一清:“如果我说酸奶泡耳朵是最新嫩白耳朵疗法,你信吗?”
胥洱接过乳白塑料勺,说:“不信。”拿过刚开口的酸奶,说:“酸奶归我,勉强当做赔罪了。”
华一清捕捉到胥洱对酸奶的喜爱,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凑近,脸上笑眯眯,问:“你知道我名字啊?”
胥洱答非所问:“不会用勺子,可以买用吸管的。”
对酸奶研究还挺多……华一清狗眼一亮,舔着脸:“一盒够不?明天还给你带?”
……
鉴于华一清要跟亲亲好弟弟联络感情,不可能跟华一泉说自己不喜欢喝酸奶,也不可能直接把酸奶丢掉,于是华一泉的酸奶百分之八十进了胥洱胃里面。
……
而那之后,华一清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就很莫名其妙地,某天,胥洱在她桌子上拍了一盒包装普通的巧克力,然后就是巧克力和酸奶的交情。
胥洱,姓胥。
胥家家大势大华一清自然有所耳闻。所以无论胥洱怎么不务正业,怎么上课睡觉,怎么考试交白卷,都安然无恙地在尖子班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