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小灶2（1 / 2）

史今和伍六一都在，但他俩一点儿也不像刚度完蜜月的样子。

周韫：“……”

亏我舍己为人帮你创造机会，你就不能主动点儿？周韫埋怨地瞥了一眼伍六一。

伍六一回以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呵呵，那是你不知道，你走以后班长一秒钟念叨许三多二十遍。

当然了，一秒二十遍是小太爷的修辞。

史今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不，是不好意思问的样子，搓着手走了上去。

伍六一在他背后，班长看不着的地方，发出一声嘲弄的笑意，又背过身去对着窗户抽他的闷烟去了。

一口一个烟圈，狠狠地咬着烟嘴，大有方才许三多折磨枪管的架势。

周韫：“……”好嘛，原来班长好这一口儿。亏她还天天装乖，合着史今只爱拯救无知少年。

她撇撇嘴，示意班长看身后，他大儿子貌似有点儿想不开。

可史妈妈一心只扑在小儿子身上，对生无可恋行将跳楼的大儿熟视无睹。

伍六一：“……”

周韫：“……”

史今拉着周韫袖子，焦急问道，“怎么样？”

周韫懒懒打了个哈欠，往床边走，“挺好。”

“什么叫挺好？”史今不依不饶。

周韫回身，又把那些细节反复过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他好像比较适合小班教学。没有同学看着他，他就不紧张了，接受知识也更快一些。”

“那就好，那就好……”史今如释重负地点点头，思维却好像已经跨越了千山万水，与许三多隔空汇合去了。

伍六一回头，见班长神游在外的样子，五官英挺的轮廓，不易察觉地划过一抹黯然，恰被周韫看见。

低头，咳嗽了两声，看了看伍六一，然后拿东西出去刷牙洗脸。

伍六一掐了烟，跟着周韫走出去。

这个点儿大伙儿都回去幸福得背床了，水房里只有两个人。

水龙开着，水柱撞击不锈钢水池的声音清脆悦耳，经狭小的空间反复回荡，最后合声很大，足够挡住两人开小会的声音了。

牙刷摩擦牙齿，沙沙沙沙的声音。

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

那是伍六一在很用力地拿牙刷往自己牙壁上捅，好像要把满嘴银牙捣碎似的。

周韫咳，略微掩饰了一下尴尬，“那个，我明天还去。”

“哦。”

“我给你创造这么好的机会，你自己要努力。”

“嗯。”

“……能不能回我两个字？”

伍六一漠然回头，“什么？”

……刚好两个字。

周韫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她强撑着安慰自己，“第一次班长不放心，以后习惯就好了。”

收到的却只有伍六一眼角瞟起的目光，赤果果的鄙视。

“……”周韫默默低头刷牙，说不通了。

第二日，周韫提前十分钟到场，要准备器材。

许三多的确已经在那里等候了，看见她来，很高兴，又呲着大白牙笑。

周韫冲他笑了笑，然后去器材室拿枪。

铺好防水布，周韫往上一跪，感觉像野餐时的餐布。

许三多也趴到对面，呲牙傻笑，往兜里掏了掏。

他今天没带烟。掏掏兜，却给她抓出来一把糖。

花花绿绿的塑胶纸顷刻间落下来，哗啦啦地像下了一场糖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