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假酒(1 / 2)
“先生怕是要输了。”阿云嘎哈哈一笑,执白棋定于棋盘之中,掌一方局势,嘴角忍不住上扬,语气中带着些骄傲,“先生承让了。”
对方不怒反笑,右手掂着一枚黑棋,圆润的棋子油光发亮,在他手里静默不语,像是一位整装待发的武士等待着命令的下达,“世子如何知道我一定会输呢。”他慢悠悠地将棋子放在了最角落的棋格里,黑子好似颓然地立在原地,让人捉摸不透其中暗藏了什么玄机。
“棋终方能定胜负。”他将手里的一枚棋子落定,胜负已分,他笑道,“世子承让了。”
阿云嘎低头瞧着棋局,不怒反笑,由衷地鼓掌,赞叹不已,“以退为进,先生此招甚妙啊。”
对面坐着的人,仰着脑袋看着十分傲慢,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世子谬赞。”
阿云嘎抬眼看着已经昏黄的天空,拱手道,“如今天色已晚,改日再来与先生切磋棋艺。”
“您请自便。”他虽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但对待阿云嘎却算客气。
仝卓见阿云嘎从屋内走出来,也紧随其后,待走出了院落瞧着没人才开始抱怨,“世子您对他也太过客气了,纵然凭他是圣贤阁弟子,也不至于要您这样屈尊纡贵亲自来拜访。”再说了,您对我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心里小声抱怨。
“他!”阿云嘎反身笑呵呵地指着刚刚高天鹤住的地方,停顿了半天,方才道,“值!”
“行行行,您说了算。”仝卓见他这样子,心底更生醋意,在其后不满地嘟囔着,“人家是天上鹤,仙人一样供着,不像我人工卓,哪儿都能用。”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干什么呢?”
“我嘀咕着,一会儿给您浇花儿去。”仝卓没好气地扬声道,说罢,大步流星地走在阿云嘎前头去了,头也不回。
阿云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话惹着他了,揣测着,“莫不是青春期还没过?”
一大清早的,郑云龙又被叫到宫里来了,来报的太监慌里慌张的告诉他,一会儿要好好劝劝皇上,郑云龙睡眼惺忪地捞起还在床上的阿云嘎就一起进了宫。
两人一路上连连哈欠,此起彼伏。郑云龙揉揉眼睛看着这在熟悉不过的道路,心就突突地跳,这一条路通往宫里的皇子所。
郑云龙开口,“我赌五十两,准是那几个小兔崽子又犯事儿了。”
阿云嘎跟着打了个哈欠,“我赌一百两,是那几个小崽子犯事儿了。”
郑云龙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你这说的跟我一样,我要你跟我赌啊。”
阿云嘎哎哟一声,看着郑云龙抿嘴生气瞪他,立马换了表情,“好好好,那你赢了就给你五十两,我赢了就给你一百两。”
“都赢了呢。”
“二百两。”
“那敢情好啊。”一大早上的有钱挣郑云龙从刚刚的起床气中恢复了不少。
没听明白郑云龙话意思的阿云嘎耿直地点头,“咱俩感情当然好了。”
前面领路旁听了全程的小太监,心绞痛,一路上根本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