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1 / 2)
夜已深,如被泼满了墨水的夜空上仅剩一弯摇摇欲坠的月牙,让人也忍不住呼吸紧张,好像在担心自己那么一呼吸之间会把天上的月牙儿吹掉了似的,连那儿风儿也变得小心翼翼了。四下是静悄悄的,路边的烛火安稳地躲在灯笼里打盹,这个世界在努力的保护着天上仅有的月牙儿,仿若这是世界上仅存的美好。
虽说不上夜色醉人,却也是难得的静谧安逸,让人忍不住温上一壶好酒,然后坐在窗前细品酒中的舒适。弘凡抿了一口杯中的清酒,看着窗外深不可测的黑,悠然地念道,“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抱着剑坐在房顶上的高杨根本不愿意搭理屋里那个煞风景的人儿,甚至连眼睛都不愿意睁的。
“你们可知?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阿云嘎站在太子府的外墙上,穿着一身夜行衣,眼睛紧盯着远处亮着灯光的房间。
墙下已经围堵了六七个守卫,此刻手里紧握着佩剑不愿意松手,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墙下的守卫终于忍不住了,“您还是别再为难我们了。”此刻他们没有太子的口谕可没人敢再将阿云嘎放入太子府,毕竟昨天那几个巡逻的兄弟因为被扣了月钱现在还在家里挨老婆骂呢。
“放肆,你们睁大狗眼看清楚了,这可是与太子朝夕相伴的睿亲王世子!”站在阿云嘎身边穿着一身白的仝卓怒气冲冲地冲着底下的侍卫嚷道。
“我们当然知道是世子,只是这,太子早上刚发了话,没有允许,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领头的守卫如实禀报。
阿云嘎看了一眼仝卓,埋怨了起来,“就说了,让你穿夜行衣,你这一身谁瞧不见。”
“可往日里都是这样,也没见他们瞧见过。”
底下的守卫面面相觑,爷您这一身白谁瞧不见,往日里那是太子不发话,底下的人装眼瞎,现在别说仝卓明晃晃的一身白了,就是阿云嘎穿着夜行衣,他们也照样能瞧着,怎么说,他们也是实打实的大内护卫出身。
“世子爷,您就回吧,明日您禀了太子再来也不迟。”
“不行!”阿云嘎秒拒了守卫的话,“我有要事。”
世子爷说要事,底下的人那不是要事也得当要事禀报,“那要不,小的去禀报太子?”
阿云嘎点头同意了,一旁的仝卓小声地说道,“世子,臣以为,太子有可能让您滚。”
“那你就想别的办法。”阿云嘎向仝卓使眼色,仝卓会意点头,他阿云嘎可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放弃,尤其是在郑云龙身上。
果然不一小会儿,守卫带着太子的旨意心慌慌地来回话,“世子,太子说,说,让您,离开。”他结巴了半天,还是没敢将郑云龙的滚字如实禀告。
“仝卓,做事。”阿云嘎也很冷静地命令仝卓。
底下的人正一脸莫名其妙时,只见仝卓从袖中掏出一颗迷雾弹,直接丢了下去,炸成了烟雾,一群守卫乱了套,被烟雾呛得连连咳嗽,相互乱撞。阿云嘎就趁着这阵烟雾成功流进了郑云龙的房间。
正换了睡袍的郑云龙站在镜子前,披散着乌青色的长发听话地垂在腰间,睡袍穿得很随意,锁骨完全露在外面任人观赏,他连连打着哈欠,几缕长发不听话地滑落进衣服里紧贴着肌肤不愿意撒手。郑云龙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眼神变冷,从旁边的抽屉里摸出一支短刃,发狠地掷向远处的柱子上,柱子后的阿云嘎迅速闪身躲开了攻击,看向此刻秀色可餐的郑云龙,“大龙,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郑云龙撇撇嘴丝毫不在意,“你若是能被这样伤到,就配不上做我身后的男人。”
阿云嘎立刻从背后抱住了他,将头放在他的肩上,带着戏谑的语气,“我这不就是你身后的男人了。”
“阿云嘎,你!”郑云龙本要挣脱,可论蛮力自然是比不过这个在草原上长大的阿云嘎,又见他此刻看着孔武有力的,哪里像有腰伤的人,“听弘凡说,你早上受了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