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联考要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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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就这生源，就这思想觉悟，五中的升学率算是完了。

几句话的功夫，马主任端着他的保温杯踱步来到我面前，语重心长道：“都几点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呢？有没有点时间观念，明天就是高三第一次联考了，十四个学校一起排名次，不是小打小闹的检测月考。知道你学习成绩好，再好也别掉以轻心！要多上点心，知道了吧。”

我点头。

平时凶得能把女孩儿骂哭的马主任朝我露出老父亲的笑容，紧接着作势要板起脸：“知道你还不赶紧进班早读去！”

你不跟我废话这么多，我早就进教室了！

迟到的小崽子们被学生会晾成一排，等着马主任过目后，挨个训话找班主任认领。

我顶着他们愤恨的眼神转身跑去教室，走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毕竟是五中唯一的吉祥物兼金字招牌，这点特权都不给也太小气了。

高三的教学楼被安排在五中最里面，清净，也方便隔壁行政楼的校领导随时过来溜两圈。

我在文科21班，五楼最靠左的那间教室。

教室里女孩们都嗡嗡地念着英语单词，只有后排几个后进分子把脑袋埋在书立下，躲着讲台上班主任徐凯的目光，奋笔疾书在抄卷子。

我在班门口晃了一下，告诉老徐我来了，他挺无奈朝我一摆手，让赶紧我滚进去。我从走廊绕到后门，坐到第四组倒数第二排。

21班是五中唯一的文科重点班，班里五十个人，四十五个都是女生，仅存的两对男生都扎根在第四组倒数两排，被女孩们团团围绕。

纪回川也在21班，不过他不和这几位男子汉抱团，他一个人坐讲台边，独享风水宝地。

我同桌叫黎闵，是个拥有少女心的平头大个，虽然粗犷的长相和文科班的气质格格不入，女孩们只有在需要卖力气的时候才会想到有这人，但这都不影响他对21班的一腔热忱。

后来他被后排男子汉联盟的正副队长逐出了队伍，因为他靠一抽屉的言情小说，快乐地和女孩们打成一片，也算是一段美谈。

我从课桌里掏出了政治1-4四本书，历史1-3连同选修六本书，郑重地摆在桌面上。

正心急火燎抄数学卷子的黎闵百忙之中抬头看我，讶然道：“不是吧，连你都没写完文综？”

我高深莫测对他说：“马哥让我好好准备联考。”

他：“噢，你迟到又被给他逮了是吧。”

太了解我了，我无话可说。

不小心瞥到他的卷子，看他已经抄到解析几何第三小问，答题纸空间太小，给他写得密密麻麻，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竟然没看懂！

我已经失去了随随便便看一眼就能推出全部步骤的能力，我不行了，明天联考真的要完。

我飞快过了一遍政治历史书的目录，没印象的地方再细看，用四十分钟的早读理完大概的框架脉络。临下课，戴眼镜的英语课代表敲了敲讲台，嗡嗡的背书声渐低。

她抬手指向黑板：“上面的背诵任务都看得见吧？来两个人听写。”

她对着全班说话，却看向我：“黎闵，凌长意。”

班主任老徐背着手站在一边，搭腔说：“整个班就你俩英语书都不见，一节早读不知道在搞什么，赶紧上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