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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吃这个啊？”周小翠的眼睛盯着不同口味的巧克力和薯片。

“是的，你就吃这个。”沈凝面无表情地说。

周小翠的爪子蠢蠢欲动：“给我一袋薯片。”

沈凝把袋子从左手换到右手：“不行。”

“那再给我一块巧克力, 保证不多吃。”

沈凝用怀疑地眼神看了看她, 说：“翠翠, 你放心吧，我会给你留的，你只好负责好好学习坚持锻炼就可以了。”

周小翠咽了咽口水，也不挽着沈凝了, 自己走自己的。

沈凝在后面揪住她的丸子。

“啊！不要总是碰我的丸子。”周小翠大叫。

——

县城里的公交车半个小时才有一辆, 两个人在寒风中等了好久，周小翠搓搓冻红的双手, 抬起小脸：“姐姐, 给我一块巧克力，我觉得好冷啊。”

车站旁边等待的人越来越多，三路公交慢悠悠地停下，大家一窝蜂地挤上去, 沈凝怕周小翠被人群冲散，紧紧抓住她的手。

一个扶杆上挂着三四只手, 周小翠个子矮, 要抓着吊环很困难，沈凝却能轻松抓住，周小翠的身子随着车身晃了一下, 差点摔倒, 她身边有没有可以扶的地方, 只好把姐姐当扶手了, 为了稳一点，她张开双臂环住沈凝的腰。

即使过道上也站满了人，司机仍然喊着：“大家在往后挤一挤，再挤一挤。”

周小翠腹背受敌，被紧紧地压在中间，旁边还有一个浑身烟味的大叔，车厢里空气污浊，声音嘈杂。

周小翠就把脑袋埋在沈凝胸口，姐姐的衣服上有令人愉悦的香气，周小翠就趴在她身上轻轻嗅了嗅，当然沈凝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车上吵嚷声不断，汽笛声刺耳，周小翠干脆闭上了眼睛，香气将她包围，周小翠仿佛忘了自己还在嘈杂的公交车上。

沈凝推了她一把：“你别睡着了！”

周小翠什么都没听到，她似乎屏蔽了自己的五感。

沈凝看见她闭着眼睛，神态安详，心想，站着也能睡着？

好吧。

车子不断地颠簸，加速减速，周小翠好像啥也不知道，沈凝只好把她抱的紧一点。

到了拐弯处，公交车漂了一下，离心力让车里的人剧烈地摇晃着，周小翠这时候才醒了，她摇了摇脑袋，对上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