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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 演员篇(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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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来都没有再见过沈愿宁,甚至也没听安子言提过她,成雨知道原因是那天晚上的争吵,但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是什么状况。

“言言哥哥,你们分手了?”成雨转过头问安子言。

“好好试镜去,”安子言只是摇摇头,“我们的事儿别瞎猜。”

“那为什么这几天都不见你们联系?”成雨追问。

这个问题安子言也在考虑,分明知道那天晚上沈愿宁是在气头上说的话,他却还是当了真,“……我不知道愿宁是不是真的想分开。”

成雨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安子言开口了:“怎么又是你迁就她?连分手都要听她的安排……你不觉得和她在一起很辛苦吗?”

【小雨说的多对啊,我也只不过是扮演了个很喜欢你的角色而已,我和你在一起也只是因为你对我百依百顺,我其实根本没那么喜欢你,我受够了,分手吧,你以后别再来找我!】

“辛苦?和我在一起,愿宁付出了太多太多……和她的付出相比,我这点儿付出根本算不上辛苦。”安子言陷入回忆,给成雨讲了就在不久前沈愿宁家里发生的那件事,“其实不止这些,愿宁为我承受的东西还有很多,只是一般人看不到罢了……”

这让成雨重新认识了一次沈愿宁。

安子言看了看沉默的成雨,他笑着摇了摇头,“你呢,只是还没经历过。如果有一天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大概才能明白感情其实很简单。要是权衡付出和得失,愿宁有大把的选择,她绝对不会选择我。”

成雨顿了顿,不论是她父母之前的婚姻、又或者是她父亲后一段感情,更不必提工作后的利益交换……那种不计较付出得失的感情,她总是很少能体会的到,但这也正是她会喜欢安子言的原因。成雨总会在安子言身上找到她所寻找的温暖,那或许是她早就失去的情感,这次她发现,沈愿宁对待安子言,也是同样的方式。

车子到达了目的地,成雨拉开车门下了车,这下有些事情她想通了,她也希望安子言能想通:“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分开?”

“干嘛这么早一直给我打电话……”沈愿宁再次拒绝了迟建芸的来电。

手机是安子言昨天让司机送回来的,他虽然把手机给沈愿宁送了回来,却并没有再给她发过消息。

每次一回想起自己前天晚上说过的话,沈愿宁就悔得肠子发青。

可每当她想要向安子言道歉时,又总是认为这件事安子言分明也有错,但实际上沈愿宁只是为自己感到羞愧,那些话都并非她本意,尤其是在安子言向她坦白后,羞愧的感觉愈发强烈,那一点不知所谓的面子让她绷到了现在。

穿好鞋子打开家门,沈愿宁愣住了。

安子言坐着轮椅靠在门边,听见她打开门,便驱走困意抬头看向她,“这么早就上班?”

这是她最想见到的人,而这个人就正守在她家门口等她出现。

沈愿宁竟有些鼻酸,她不自觉对安子言笑了出来,“……不然呢?”

“按照你以往的作息,应该是至少半小时后才能看到你。”安子言看看腕表。

“心情不好,想早点儿出门,不行吗?”沈愿宁收起笑意摆出一副冷淡的模样,“你干嘛这么早在我家门口等我?”

她的故作冷淡反而是消气的反应,安子言这下松了口气,他向前探身伸出手臂把沈愿宁揽进怀中,“……因为天气太冷了,你又不还我外套,只能自己来找你要了。”

“已经扔了。”沈愿宁的话虽冷,手臂却紧紧抱住了安子言。

安子言笑着撇撇嘴,“那就从你欠我的八千万里扣吧。”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出那句道歉,但两个人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沈愿宁侧身窝在副驾驶座里看着安子言,指了指他搭在身后座椅上的外套,“不是有的穿吗?”

“没你穿走这件暖和。”安子言嘴硬。

沈愿宁偷笑,“车能还你就不错了,还好意思来找我要外套。”

“你故意只给司机车钥匙,不就是等我来拿外套吗?”安子言勾勾嘴角,说着又愤愤地问沈愿宁,“而且林敬翔昨天非要打电话跟我闲聊,也是你让他打来吓我的吧?”

“那你有没有吓到?”沈愿宁想笑又不敢笑。

“我相信你不会告诉他,所以没被吓到。”安子言挑挑眉毛。

自己被安子言信任着,沈愿宁心底是温暖的,“那要是我冲动了,真的告诉林敬翔了,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想办法解决呗。”安子言笑着回答。

“我是问你会不会怪我?”虽然只是假设,沈愿宁还是想知道答案。

安子言撇嘴,“那我可能会过几天再找你拿外套……”

沈愿宁低头嗤笑,这个回答非常安子言。

手机“叮”的一声,这是提醒来了一条信息。

沈愿宁的手伸进背包,“今天啊,我妈特别早就——”

她边说边点开那条迟建芸发来的信息,只有简短几个字。

安子言听出沈愿宁的异样。

“不会吧……”沈愿宁看完信息立即给她母亲回了电话,“……妈,俊扬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病危?!现在怎么样了?!”

“肝出了问题,医生说肝衰竭了,昨天晚上昏迷被送进医院,现在都没醒……”迟建芸哽咽着说。

沈愿宁完全没想到平时活蹦乱跳的表弟迟俊扬会突发这样的疾病,分明前几天在公司还看到过他,现在竟然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问清病房地址,沈愿宁挂断电话,却紧攥着手机没有说话。

不等沈愿宁开口,安子言已经驶入最外侧车道,改变方向朝Z医院开去。虽然沈愿宁还没跟他说,但安子言也从对话中听出了事情的大概。

“别害怕,他还那么年轻呢。”安子言安慰紧张的沈愿宁。

“……”沈愿宁哽了很久,才终于让情绪平复,“对,肯定没事儿的……听说是喝酒闹的……肯定不会那么严重的……”

车停在Z医院楼下,安子言握了一下沈愿宁的手,“我在楼下等你。”

沈愿宁迈着沉重又焦急的步子上了楼,她怕那楼上的一切。

她害怕听到表弟迟俊扬的噩耗、害怕看到他昏迷被抢救后的惨状、害怕看到亲人一片悲伤的脸,还害怕见到她父母。

自从上一次离开家,沈愿宁总是很刻意在公司避开迟建芸,而对于当时朝她歇斯底里的父亲,沈愿宁更是连想都不敢再想。

还是清晨,重症监护室外已有多位家人在等候了。

大舅迟建明双眼红肿、满面愁容,Z医院院长的手搭在他肩上,正和他说着什么。

沈愿宁冲过去通过监护室的玻璃望着里面的迟俊扬,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她悄悄揩去泪水,转过头问迟建芸:“医生怎么说?”

她母亲先是看了看沈愿宁,才走过去冷冷地跟她解释了迟俊扬的病情和目前医院给出的治疗方案——必须尽早进行肝脏移植,但目前并不能立即找到匹配□□。

沈愿宁很庆幸目前还有可以医治的办法,“我愿意移植!”

沈志章立即走向她,沈愿宁却吓得下意识躲了一下。

她父亲略显尴尬,只是压低声音跟沈愿宁说:“移植手术也有风险!你别随便就答应!”

迟建芸在一边叹气,“你是AB型血吗?如果不是你就不用去做检查了,你想移植也移植不了。”

沈愿宁瞬间失望,她连血型都不匹配,而AB型血本就是所有血型中人数最少的。刚刚才产生的一点希望又被熄灭,沈愿宁更焦虑了。

看着这走廊等候的家人,沈愿宁突然想到了人选:“爸,你不是AB型血吗?!”

迟建芸扯了沈愿宁一把,也压低了声音,“你爸身体虚,不适合做移植手术,你难道希望你爸也把命搭进去?”

沈愿宁又一次为自己是她们的女儿而感到羞耻,她无力地继续问道:“家里还有谁是AB型血……?”

“你大舅和焰远,”迟建芸说,“他们已经去做了检查,如果抗原匹配、身体状况也合适才可以移植。”

沈愿宁冷笑,“呵,连焰远都适合做移植手术,我爸就不适合?”

“焰远和俊扬是兄弟俩,他们匹配的可能性高,你质疑什么?”迟建芸又恢复了严厉,“倒是你,要不是因为这件事,你是不是还不接我的电话?!难不成为了安子言那个残废真要跟我们断绝关系?!”

沈愿宁很想直接离开,但她现在不能这么做。

“爸,你去检查一次,那总归是为了让俊扬活下来多一点儿希望!”沈愿宁坚持要她父亲检测配型,“如果你不去,我现在就当着全家人、当着大舅的面说你是AB型血。你觉得到时候他们会怎么看你、怎么想你?”

迟建芸和沈志章的眼神由愤怒转为无奈,她们盯着沈愿宁,却又没办法在这儿斥责她。

“我们叫你过来不是为了让你威胁我的!”沈愿宁父亲竭力压着音量对沈愿宁说,“宁宁,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变成哪样?你指的是……我学会威胁了?我这不还是跟你们学的吗?”沈愿宁的手揣在兜里,指甲紧张得掐在掌心。

面对父母无可奈何的注视,她后退了一步,转过身走向迟建明。

“……就算你和俊扬配型符合,可你有中度脂肪肝,你的肝脏也不适合移植给他。”Z医院的严院长是迟建明的故友,他也是清早特地为此赶来为迟建明提供建议的。

迟建明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那难道还得让焰远做手术?!”

“如果焰远符合,而又找不到更合适的供体,就只有这个办法能救俊扬。”严院长的心情也很沉重。

“你知道我就这两个孩子,焰远本来就……”迟建明哽咽得话只说了一半。

他见到沈愿宁走来,便低头稳了稳情绪。但看到迟建明强忍悲伤却让沈愿宁更为难过,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如何安慰大舅,也或许安慰都是徒劳的。

沈愿宁没有上前打扰他和严院长的对话,只是站在一旁听着。这之后才从崩溃的边缘缓过来的大舅妈也走了过来,硬让自己强撑着意识听他们分析病情。

直到严院长把该说的话都说完,迟建明夫妇把所有想问的问题都问了两遍,他们才终于沉默下来。

已经在尽可能动用关系去寻找可移植的供体,既要符合配型、还要供体适合手术,这不是光靠金钱就能在短时间内解决的。

即使是这样,他们仍保持着冷静,大舅妈忍住泪水跟每位到来的亲人解释目前的状况,也恳请他们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从迟建芸口中得知沈愿宁父亲也进行了配型检测后,迟建明激动地不停向他表示感谢,而沈愿宁父亲也非常忧虑恳切地表示自己不为任何回报,只希望能真帮得上忙。

也许只有沈愿宁能看到沈志章一定在暗暗祈祷配型不符合,若论演技,沈愿宁相信在她父亲面前,成雨这个科班毕业的演员也得自愧不如。

她父亲演得越诚恳,沈愿宁越感到恶心。她爸妈不过将那不得已去做的检测又换做了筹码,全然不是为了病床上命悬一线的迟俊扬。

沈愿宁一个人躲进楼梯间,蹲下来把脸埋进膝盖,长长地叹了口气。

楼梯间的防火门被推开,沈愿宁怕被看见,索性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可这个进来的人偏偏也不赶紧走,沈愿宁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这个人便开口了:“想哭的话回车里哭吧,别一个人藏在这儿哭,怪可怜的。”

沈愿宁抬头带着哭腔反驳他,“没哭,我大舅他们都还没哭,我哭什么?”

“忍着的哭也是哭。”安子言朝她伸出手臂,“在我面前可以哭。”

沈愿宁也不再忍着那些早已抑制不住的泪水,站起来扑进他怀里,“……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知道你害怕见到她们……”安子言抱住沈愿宁,手掌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所以就到外面陪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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