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1 / 2)
两人钻进路虎,一人腰间别一把弹簧刀,在吴恪家楼道门口停下。---
他们不敢打电话,怕打草惊蛇。一直蹲守到中午时分,吴恪下楼了,他约了陈撄宁和洛小舟,一起去练散打。
吴恪心情很好,哼着歌推开了单元门,迎面看见连俞和刁戈,顿时一脸喜悦转为惊异。
“连俞,刁戈,你们怎么……”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两人从腰间拔出刀,“咔哒”,刀刃弹了出来。
吴恪反应极快,立刻把背包脱下来挡在身前,飞起一脚踢掉了连俞手里的刀子。连俞弯腰捡刀时,刁戈的刀已经刺了过来,吴恪一边拿背包格挡,一边去掏裤兜里的单元门磁扣,他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掏了半天才掏出来。连俞和刁戈同时举刀刺来,他闪身急躲,同时抬脚踢向刁戈的手,刁戈迅速扭转手腕,刀刃划在吴恪的脚踝上。“啊!”他痛得大叫一声。连俞借势攻上来,吴恪一心只想逃回单元门里,扬手把手机往连俞脸上砸去,连俞闪躲不及,被砸中了额角,倒退了两步。吴恪趁他们没攻上来,把磁扣往感应器上一贴,门开了,他刚把门拉开,就见一个孕妇的大肚子堵在门口,真他妈是天有绝人之路!
他想挤进去,那孕妇却自我保护意识极强,见一个嘴上无毛的小伙子慌慌张张往里闯,生怕他撞到自己肚子,使劲一拽,生生把门给关上了。他一慌,磁扣掉在了地上。
连俞趁机扬手一刀,扎在了吴恪的肩胛骨上。刀尖是凉的,触到坚硬的骨头,就转了方向,剖开一道皮肉。初时并不疼,痛觉是像涟漪一样层层荡开的。
这时,连俞和刁戈已经又举刀刺过来,吴恪一边拿背包去挡,一边冲单元门里大吼:“有人拿刀砍人!别出来!快报警!”
他背靠单元门,凭优秀的腿上功夫严防死守,连俞和刁戈楞是一时无法近他的身。
“里面的人,报警了没有?”声音有些嘶哑。
里面却没动静。
两人不停挥刀,一口气都不让他喘,磁扣被踢得越来越远。
刁戈见砍了半天都砍不到他,暴虐裹挟着愤怒和焦躁疯狂地翻涌起来,他一把夺过连俞手里的刀,自己左右手各持一刀刺过来,吴恪抬腿踹他,他侧身一闪,连俞却扑上来抱住了吴恪的腿。www.biqugexx.net
刁戈迅疾出刀,一刀刺向他大腿,他拼命把腿逆时针扭了几寸,刀刺在腿侧,他登时一身冷汗冒出来,幸好,没扎在大动脉上。他拼尽全力把背包掷向连俞,连俞被砸中,才松开他的腿。
“有人吗?快报警!快报警!”
里面还是没动静。
刁戈又是两刀刺来,吴恪手里没了背包,一条腿又受了伤,只好用手臂去挡。不能再背靠单元门了,得活动出来,才能逃。于是他一边挡刀,一边向外挪动。刁戈递给连俞一把刀,两人又刺又砍,一通乱打,毫无章法,反倒让吴恪摸不准套路,只能眼睛一寸不离地盯着刀尖,随机应变地格挡,他的手臂很快挨了两刀。
这时,单元门开了,几个年轻的、中年的男人举着家里的菜刀冲了出来。原来那孕妇听见吴恪的叫声后,就立即报了警,然后挨家挨户敲门搬救兵,所以后来才没了动静。
男人们举着菜刀把刁戈、连俞团团包围起来,口中大喊:“小王八蛋把刀放下!”
吴恪被扶到一旁坐下,他用力地呼吸了几口,才惊魂稍定,扯下衣服包扎血流如注的大腿。
几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呼啸着开进小区。连俞和刁戈被当场戴上铐子抓获,刁戈被按上警车的时候,口中还在不停地叫骂:“吴恪你个狗娘养的,老子早晚一天把你生吞活剥剁碎了喂狗!”那警察踢了他一脚,“还他妈不老实!”
吴恪因失血而脸色苍白,葱郁的眉毛被汗水打湿了,他嘴角硬扯出一个微笑,说:“兄弟会去监狱看你们的。”医生把他抬上担架,抬进救护车时,那个孕妇花容失色地从单元门里出来,喃喃地说:“这个小伙子救了我一命。”旁边一个手持菜刀的中年男人说:“这小伙子也就十几岁,可真不简单,空手斗两个拿刀的,硬是撑了这么久。”另一个说:“他是哪家的,他父母呢?”
在人们的纷纷议论声中,救护车呼啸着开走了。
“太险了,这一刀要是割断大动脉,就危险了……”
一个医护人员给吴恪着处理伤口,口中喃喃道。
另一个女护士给他正在为创建文明城市加班的父母打电话,吴恪妈妈听说儿子被人砍了,哭得倒不上气来,吴恪使出最大的底气跟她说话,想让她相信自己还好好地活着呢。给父母打完电话,吴恪累得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他突然说:“医生姐姐,能再帮我拨个电话吗?”
“通知父母就行了,你现在需要休息,别老说话了。”
“不行,一定要打。”
“啧,你这孩子……”
“求你了,医生姐姐~”他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合,努力地撒了个娇。
那女护士最终还是帮他拨了号。
“陈撄宁,我吴恪,对不起啊,没准时过去。”
“你怎么了?声音这么虚。”
“我被人砍了,还活着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