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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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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刚才,你干了一件和我一样的蠢事,你为了捉弄别人,竟然让我众目睽睽之下撕开我的伤疤,你真的觉得,我一个尖子生从一个大城市的学校千里迢迢跑来这个小县城读书,是一件正常到可以随便拿出一个理由的事吗?你就不觉得奇怪,你不觉得,其他人觉得,我来到这已经被问过无数次这个问题了,既然你和别人不一样,既然你苦衷很多,你为什么和他们一样把这个问题抛给我。你和我,和你的好朋友又有什么区别?”

青禾其实不是很听得懂这个人为什么把问题扯到这么复杂的部分,但她听进去了,所以越听越觉得难受。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我要走。”青禾泪眼汪汪地要走,被向子明一把抓住,青禾有点害怕,“你干什么啊你,你放手,我要走,要走!”

“我没想干什么,今天把话说说清楚,既然你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没关系,我告诉你。青禾,说到底,你就是你嘴里一直扬言讨厌的那一类人,其实你比我更恶心,你这种明知道理还自以为自己其实言行一致,比我这样从来意识不到自己其实有伤害别人的人更叫人讨厌。

其实你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把自己的痛苦当痛苦,无视别人的苦衷,你根本没觉得别人也是人,别人也会有自己相应的承受的东西,你就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可怜的是不是,只要有人不愿意理解你,看不见你经历过什么,你就把那个人列为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黑名单。”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向子明抓着她的手不松开,继续道:“可是别人凭什么啊,别人凭什么要看得见你的苦衷,你告诉人家了吗,你告诉我了吗,对于看见的东西做出最基本的判断不是本能吗,你凭什么在那居高临下地嘲笑自己和别人的本能。你觉得班主任歧视你,我就问问,你做过一件让别人喜欢你的事吗,作为一个老师他能看见你什么,成绩,态度,性格,哪怕一件善举?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过吗?你什么都没做,你永远把自己包裹成一个叫人讨厌不学无术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叫别人喜欢这样的你。”

青禾的眼泪扑通扑通地掉在向子明手背上,一阵一阵的疼痛刺激着向子明本来就火热的神经,泪滴打在手上迅速化开渗进皮肤里,冰冰凉凉,向子明瞬间清醒了,下意识放开青禾的手,

不远处传来叫喊声,“向子明你在干吗!”

青禾感觉自己被拉到什么人后面,熟悉的味道传进鼻子里,是袁金。她现在眼泪汪汪,什么都看不清。

“向子明,我是不是信错你了。”袁金脸色通红,身体颤栗,但她不确定是自己在发抖,还是背后抓的那只手在发抖。

向子明没说话,捡起书包离开了。

袁金慌忙打开挎包,拿出纸巾给青禾擦脸,青禾一点点恢复视野,别过头去。

“青禾,对不起,我只是想他能好好和你,不说了,我们再也不提那个人了,他把你欺负成这样,是我看错人了。”

“你听了多少。”青禾看着地上。

“我,”袁金紧张地看着青禾,以这个视野只能看得见青禾的头发,看不见表情,“我不知道听了多少,我在那边看你俩聊天,不敢打扰你们,看见他拉着你很久不放才觉得事情不对,对不起,青禾,对不起,对不起。”

“你觉得他说的是对的吗。”声音冰冷。

“我们不要说这些了,我们回家。”

“袁金!”青禾甩开她的手,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你就看在我们认识了十多年的份上,说一句实话,那么难吗?”

袁金也开始哭,抽泣不已,青禾看着她这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讽刺地笑了笑,软软地坐了下去。

袁金极力忍住不哭,“他说的虽然恶毒,但是不得不说,他比我看的透彻。我认识你十几年也没把这些话总结出来。”

“就是说,他一个外人,和我认识不到几天,说出来你们十多年的心声,袁金,你觉不觉得特别讽刺。”

“不觉得,就因为他不珍惜你,他刚刚认识你,他不怕失去你,他才敢把这些不留情面地讲出来啊,可我不一样,我怕失去你。”

“所以你藏着掖着,任由我在自己的世界里挣扎不顾你们的死活,任由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袁金,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从来都有什么说什么,因为我知道这份感情不会随随便便掰掉,你呢,你这么不信任我,我做错了不告诉我,你谈恋爱了不告诉我,你什么都看得清,什么都不跟我讲,反而告诉那个外人,我真的,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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