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有一就有二,在季响初中毕业的这个夏天,成断成了季响的专业打手。说是打手也不尽然,他只要往那里一站,学校里那些黄毛小子立马就怂了。
有一两个认得成断在一横街名头响,成断不在时还帮过季响一两次。
不管后来的季响到了多高的位置,有了多大的家业,回忆起来这个夏天,他都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思念。
这个夏天,一样的普通和潮热。却是他漫漫人生里最耀眼的光束,握着这把光,他无比坦然地面对这无尽昼夜。
成断给自己揽了个活儿,包了季响的晚饭。
雷霆万钧,暴雨如瀑。季响穿黑衣短裤,瞧着单薄又瘦弱。他在猎猎雷光中敲成断家的门,轰轰作响,像是要和雷声比音量。
成断从里屋的床上翻身而下,抓着头发满面怒色地来开门,在打开门看见被暴雨淋了个透的季响时,心里那股被打扰的怒气奇妙的平息了。
他向里屋喊:“陈娇,我弟来了,快走了!”
接着季响就瞧见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出了里屋,嗔怪似地看了成断一眼,拿了门前的伞就走了。
配着成断那一背的抓痕,季响忽地就懂了。他用力推了成断一把。
等到成断莫名其妙问他干嘛,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成断进了洗手间拿了一个大毛巾。
成断让他脱衣服,把毛巾放在沙发旁,进屋换床单去了。
等到换了一床新,出门就见季响仍然穿着湿衣坐在沙发上。
季响的脸很白,在阴沉沉的天气衬托下,白得倒有些虚弱。
他的短裤还在滴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运动鞋在地板上留下不少水印。
成断急得跳脚,两三步跑过来,抓着季响的小腿就脱了他的鞋,又脱了季响的T恤。
他还要脱季响的短裤,被季响后知后觉地一把按住了。
奇怪的是,他问了一个十分突兀的问题:“那是你女朋友吗?”
成断一愣,女朋友?
他倒没想这么多。自己还混得没个人样,去祸害人家女孩子干嘛?
他回答:“不是。”
又心里想要怎样把炮|友这两个词说得委婉点,于是斟酌着开了口:“你情我愿的关系。”
季响不问了,将按着成断的手收回来。
成断犹豫了一会儿,进屋拿了条新的内裤和宽松短裤,他将季响从沙发上抱起来,将他抱进了里屋的单人沙发上。
季响吓了一跳,在成断的怀里抖了一下,他揽着成断的脖子,接着就被放在了沙发上。
“自己换,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换了去床上偎着。”
成断说话的气息仿佛还留在脸上,季响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换了裤子就爬上床了。
他将被子卷在身上,只露出一个脑袋。他的眼睛很大,平日里总是一脸凶相,眼角眉峰都凌厉得很。此刻放松了,舒服了,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看着又乖又安静。
他能闻到被套上洗衣粉的香味,特别香,香得腻人。又想到成断前一刻还在这张床上干的事,又热得发烫。
成断进来就看见季响把自己缩成一团,两只眼睛瞪得很大的看着他,脸上还有一点浮起来的红。
他将煎蛋面放在床尾的书桌上,将季响从被子里剥出来一点,让他就坐在床上吃面。又去衣柜找了件黑T套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