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得，还不吃亏。

成断拽过季响就往前走，出了路口就招了个出租车。

季响一直沉默着挣扎，一路上小动作不断。

成断按住他：“先别闹了，哥又不害你，带你回去上药。”

下了车，又进了一条街道，七拐八拐到了一间平房前。

门是木制的，看着很破旧。季响大概从生下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地方，街道上到处都是小商贩，对面的大妈用毛巾包着打湿了的头发，坐在门槛上往这边张望。

空气里柴盐米醋的味道大得很，他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油腻和肮脏，噪音也从四面八方涌来。

季响微微皱了皱眉。

他跟着成断进了屋，不再挣扎了。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打量成断的家。

这里不乱，没有他想象的班上那些男孩子的臭汗味，也没有街道上那漂浮着的辛腻味。

茶几上东西很少，没有电视。成断从厨房端了一盘水果出来，放在他的面前。

季响突然觉得，或许他可以更加了解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

于是他问道：“你叫什么？”

成断拿苹果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就熟练地开始削皮。他呵呵笑着回答季响：“成断，成功的成，断子绝孙的断。”

季响疑惑地望了他一眼，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但他不是好奇宝宝，及时止住了自己的疑惑。

成断一边削苹果，一边毫不在意地继续说：“我妈是个婊|子，别误会，我可不是骂她，她是个妓|女。也不知道和谁生了我，只好自己养，她说她本该断子绝孙的，我是个意外，取名直接叫断，操蛋得很。”

说完成断就把苹果削好了，他将苹果递给季响，看着他接了皱着眉头往嘴里送。

成断笑得特开心，他去抚平季响的眉，于是季响更为严重地皱眉。但却没拍开他。

等到季响一身的逆毛好歹被他捋顺了，成断又开口：“你单名一个响，是不是生下来哭得特大声啊？季响，吉祥，挺吉利的。”

季响沉默着啃完了一个苹果，又不说话了。

成断耸肩，去房里拿了医药箱。他让季响将衣服脱了，给他抹点药酒。

季响不愿意，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服。

成断二话不说扒开他的外套，嘀咕着：“这么热还穿外套，遮你这一身的伤啊？有本事打架，有本事让你爹妈知道呗。”

季响的皮肤很白，淤青就显得格外明显。成断倒了药酒在手上揉他的淤青。

“看你这娇贵的样子，这一身的伤，爸妈得多心痛啊。我今天带你回来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待会我给你送回去。”

季响转了个身，方便成断揉他另一边的淤青。

他声音很低，很慢地说道：“我爸妈不管我，没有事，我待会自己回去。”

成断噎了一下，心想有钱人家的小孩过得咋也这么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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