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2）
一进屋，季凉意才发现，原来江潮在外面还是克制了一些，因为几乎是关上门的同时，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烂了。
“上我，”江潮红着眼，粗喘着气，毫无章法地吻着季凉意，去咬他的唇，下巴，脖颈，所有他能碰到的地方，语气急切，“快点。”
季凉意反身强势地把他按在门上。
很快，衣物随意地散乱了一地。
几乎没怎么做前戏，就进去了。
“啊……”疼痛感使得江潮下意识扬起脖颈，将脆弱的喉结暴露在季凉意面前，放在季凉意背上的手不住地颤栗收紧，然后季凉意维持着这个动作低头啃噬了过去。
身下是毫不留情地侵占。
虽然疼，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技能的缘故，动作越狠越粗暴，江潮才觉得体内的难耐才得到一丁点的消解。
他紧紧地拥着季凉意，动作极为迎合主动。
汗水和热气在两人之间蒸发流淌，融为一体。
整个房间完全黑暗，一丝光亮都没有，只有低沉的喘息声，身体不断地撞击的声音，以及江潮那一声声沙哑的。
“季凉意……季凉意……季凉意……”
就像叫魂一样，叫得季凉意都有些受不了。
几乎是反反复复的做。
从天黑做到天亮，又到将近天黑。
战场几度转移，最后在床上停歇了下来。
过程格外地激烈。
等到季凉意醒来的时候，江潮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他伸手试了试，江潮的那里还是有点硬，他心里叹了口气。
江潮本就是半睡半醒的状态，这一动，立刻就清醒了。
干燥温热的手心在摩擦中带来不断的快感。
季凉意细细地咬着他后颈上的软肉，低声问道。
“谁做的？”
“一、一个女人。”
“嗯？”
“应该是、是意外、啊……”
江潮喘了口气，他现在几乎都快要受不了，甚至有一种要精尽人亡的感觉。
季凉意扭过他的头，然后吻了过去，话语被淹没在唇齿之间。
“最后一次。”
“唔……”
到底是谁中了技能啊喂！
这是第一次，欲望犹如极地巨大的冰山悬浮在季凉意心上，急迫地等候着被融化殆尽，他扣着这人的腰肢，纠缠着，野火燎原般沉沦迷失。
江潮感觉整个人仿若失去掌控般，快感犹如黄昏的海潮一般冲了上来，带着全面蔓延而势不可挡的力度，此起彼伏，汹涌而来。
耳边系统音突然间像是失常般，不住地提示好感度上升与下降。
但是他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去听，脑子里昏昏沉沉飘飘浮浮一片。
等到最后一次提示落定时，人已经昏了过去。
季凉意穿好衣服的时候，脸色突然一白。
他捂住嘴快步走进浴室，喉头微甜，然后一口鲜红的血便溅在了白色干净的浴室面盆里，殷红而璀璨夺目，在白色为底的背景里缓缓地渲染出一片瑰丽的月。
他的唇色不知何时变得极白，血迹顺着唇角慢慢地蜿蜒向下，然后砸了下去，搭在一旁的手上指间也沾染了血色，在修长白皙的手指上异常得醒目。
整个屋子里一盏灯都未打开，黑暗仿佛浓墨般涂抹在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带着厚重的质感，沉沉地压在人心上。
空气中安静得异常，一点细微的声响都没有，只隐隐听见有水珠一滴一滴地“啪”落的声音。
过了一会，不知是谁在黑暗中打开了水龙头。
……
这个冬天很冷，冰冷刺骨。
风很大，打到人身上，像是砸了一拳似的。
巷子里的打斗声已经持续了很久，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警察来了！”
然后所有人一哄而散。
直到过了很久，从里面晃悠悠地走出来一个少年，犹带着青涩的帅气脸庞上几道伤口划痕，额头上破了一个洞，血迹顺着锋锐的眉峰流了下来，然后落在他身上那件单薄的黑色大衣上。
他没有在意，捂着已经正不断地流血的腹部，鲜红的血迹顺着指缝慢慢地溢了出来，然后砸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异常得刺眼。
这时，旁边一声细小的猫叫声，少年偏过头看了看，那墙边正蹲着一只小灰猫，身上脏兮兮的，像是刚出生不久的，小的可怜。
他慢腾腾地走了过去，然后在小猫旁边靠墙坐了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不怕生，小灰猫一点也不躲，甚至在少年坐过来的时候，往他身边凑了凑，想要借着这个对于它而言格外得高大的家伙给它挡挡风。
风太大了，刮在脸上生冷得疼，身上的血迹在这么冷的天气下，已经开始停下了流淌。
少年把小灰猫挪到他的衣服里，再抬眸时，天空已经开始下雪了。
细碎的雪粒被冷风裹挟着击在脸上，耳朵里，往脖子里钻。
被掩埋在衣服里的小灰猫又叫了一声，小小的一团开始死命往少年这边挤，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就在这时。
“喂！”
一道清亮的少年音突然传了过来，然后是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在靠近。
少年抬头，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白发少年，雪青色的眼眸极为漂亮，外表看起来很清爽，却带着一种难言的气质。
他应该是出现错觉了。
少年想。
“你不是一直都能察觉得到我吗？”白发少年歪头问道，“为什么看到我了又不说话？”
少年没理他。
“你看，这里多好玩啊，只有你知道整个世界都是假的，但是，”白发少年自言自语，唇角的弧度却在不断地加深，“他们所有人都不信你的话。”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每个人都想活下去。”
“但是，哈哈，”白发少年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莫名带着几分孩子气，“但是啊，他们不知道，一旦你死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要为你陪葬。”
“所以啊，季凉意，”白发少年凑近他，眸里带着兴奋不已的光，“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
“两个人的游戏太无聊了，我会找人来，陪着我们一起玩。”
“不要忘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