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赵飞趴在桌上睡的不知天高地厚，口水流成了半个中国地图

时不时伸出手在脑袋上虚晃一下，像没生意的猪肉摊老板梦中还不忘赶苍蝇一样。

对门的李阳不知道从那个星球风风火火的飞回来后，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古代满腔热血抄别人家的士兵都没他积极。

终于过了一段还没来得及没沧海桑田的时间，翻出了一套精致的雕刻美工刀

拿出不知道从哪买来的一块巴掌大的檀木，盘坐到卧室桌子前的凳子上，开始一丝不苟的勾勒雕刻

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却不是懒洋洋的模样。

客厅里翻出来的东西无人问津的“横尸遍野”

卧室里的人每勾几刀，就用嘴吹吹碎屑身子往后拉的老远，上下左右的端倪，像一个刁钻的技术人员在验证产品合不合格。

偶尔还指手画脚。

然后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高高举起手中的美工刀面露森森然的奸笑，

以能多慢就多慢的慢动作朝目标下刀

投在墙上的背影

像时来运转的变态，朝狭路相逢的世仇举下扬眉吐气的肆意羞辱之刀

小人得志！

有时又会八字手叉着下巴发一会呆，皱一下眉头重新审视，极尽苛刻的吹毛求呲。

深邃的眼光似乎穿透了时光和记忆的重重画面，一桢一桢的叠在他的视网膜里落成一副人像

一刀一刀在檀木之上将人像的轮廓勾勒分明。

时间在一分分流逝，

有点时光如梭你我还没老的美好味道。

赵飞被电话吵得一激灵醒了，手在桌上流氓似的摸了半天也没找到

无奈竖起耳朵循着声音趴到床上，摸到了噪音来源眼也没睁放到耳朵上：“喂”

那头半天没有声音

睡的上天入地的赵飞：“？”

没过多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

赵飞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手机，北京时间24：00

然后怀疑人生的手准确无误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永远那么温柔，隔着电话甚至都能想想到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不论开心委屈甚至被自己无意中伤害到时都不计较的微笑

：“刚才怎么挂了？”

赵飞这才意识到刚才闭着眼可能是按了挂机键

抓了抓脸：“梦游按错了”

笑声从电话里传来，赵飞对着手机居然不好意思起来，有点窘迫。

姜枫及时的收住笑声，低沉的声音不知是因为声带负荷了一天的工作，还是因为夜色赋予的魅力有点沙哑的磁性，

让人不禁慎重对待过滤的声音，他的声音似乎是种古老的魔咒，似乎是种召唤，牵引着无系之舟，江海浮萍走向落定的港湾。

哪怕只有短短的四个字：“生日快乐”

赵飞不合时宜的打破意境，突兀的冒出一句：“……午夜凶铃”

姜枫那头笑了笑，那笑声里带着宠溺

，从小到大没有变过，他将声音压的更低了些，使人有种错觉似乎他就在耳边轻语

：“那，吓到你了吗？”

赵飞翻了个身躺在床上，动了动后知后知发麻的手臂，温柔的声音似乎让她清醒了些

：“嗯，赔钱”

那边似乎知道她会这么说，准备好了似的脱口而出：“嗯，我把自己赔给你可好？”

赵飞阿阿了两声拖着长音，不买账的说：“你也太会算账了吧，你自己说过要一辈子做我的马前卒了，说要为我割草，上树摘枣的，所以这个不能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再响起时，声音里似乎带着些微不可查的喜悦

：“那么小的声音就说过一次你都听到啦，还记到现在，那我能赎身吗？或者换个职位”

赵飞将两条腿倒竖在墙上，血液倒流回大脑，据说有助于提高智利和思考

：“不能”

干脆利落。

姜枫站在窗明几净的落地大窗前，城市里的霓虹绵延一片，消失在天地交界处，外面依旧车水马龙

似乎有永远走不完的路，永远忙不完的事，永远不知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