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1 / 2)
文森特曾经在最落魄的时候,把他的几幅画拿到街角咖啡店悬挂,指望能卖出去,除了亨瑞救济他的时候卖出去的那一幅,后来几幅都积了灰被他拿回来。--*--更新快,无防盗上----*---
现在他画了不少,亨瑞想为他办画展。
文森特摇头,“我画画很费时间的,一年也画不了多少,风格也不成熟,现在没法办画展,会被嘲笑的。”
“按很多流派的画法,我觉得我一天能创作100幅,有时候破报纸上钉个图钉,或者白纸上刷几个字母,就能卖上百万了,这些人也在办画展,你为什么就不行?”
文森特被他逗乐了,他把亨瑞抱过来狂亲了一顿,不过也就没下文了。
转眼文森特就毕业了,除了穿着毕业服和他的同学们拍了一些照片,拿到了一张烫金的证书,其他时候,亨瑞甚至察觉不到他已经不是个学生。亨瑞带他出去旅行,他会拿一个笔记本,记下沿途的所见所闻,文字加上更多的图画,好像是藏宝图指南。
亨瑞躺在沙滩上晒太阳,远处抱着风浪板在碧波间翻滚的是他年轻的情人,他觉得自己特别惬意,特别艺术,简直他妈的艺术极了。
直至发生了一件事情,——亨瑞感冒了。
感冒的原因不可考,他体壮如牛,极少生病,这一感冒就彻底倒下了,躺了一个星期之后他觉得自己又生龙活虎了,当天晚上就把文森特抓过来狠狠来了一顿。
结果第二天早上,他在抽水马桶跟前站了半天,直疼得满头大汗,才挤出来一点点蜡黄的尿。
提上裤子拉上拉链,他回头看看还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文森特,心里面腾地就窜起熊熊怒火来。
他在外面有别人了!
他对自己说。
他病了才一个星期,不能做那档子事,他就跑出去和野男人快活去了,一定是的,他不光去快活,他还把病带回来了。
亨瑞听说过那些极其恐怖的病,只在男人和男人之间传播,当然也会传染给女人,但是主要还是男人之间的。---他们生活放荡,伴侣众多,互相之间就开始传染了那些致命的病。
会死吗?
当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头顶的时候,亨瑞还是感到了头皮一阵发麻,他想上帝的惩罚果然要来了。就是现在吗?
到了当天晚上,他的状况更加恶化了,发痒,刺痛,红肿发炎。
他躺在那里,整夜整夜地天人交战,睡不着觉。恐惧攫住了他,半夜时分他梦到自己掐死了文森特,和他同归于尽,浑身冷汗地惊醒,他的情人没事人似的躺在他旁边睡得香甜而安稳。
他把文森特推醒,趁他意识涣散的时候逼问他,“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文森特睡眼惺忪,打着哈欠,“你说什么,能不能明天再说?”
他摇晃着他的肩膀,要是他穿着衣服,要是他胸前有毛,他准会一把揪起来,“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和别的男人睡觉了?你告诉我!”
文森特愣了一会儿,“你做梦了。”说完他倒头又要睡。
这下亨瑞彻底爆发了,“你他妈的给我起来!你问最后一次,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你发什么神经?”
亨瑞拉下来,吼道:“你看看。”
“看什么?”文森特低头扫一眼,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这里都肿了,肯定是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肯定是你带回来的病!”
“你那么肯定是我?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
“我没有!”亨瑞跳下床,在地当中走来走去,仿佛一头困兽,“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吗?”
“承认什么啊?我什么也没干。”
“我之前生病的一个礼拜你都在干嘛?”
“我不是天天在家吗?”
“我睡得昏天黑地,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天天在家?”
文森特摊手,“你不相信我,我有什么办法?”说着他凑上前,“过来让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人拧亮了床头灯,对着亨瑞的下面仔仔细细地研究了半天,“多久了?”
“好几天了。”
“你真能忍。”
“你能不能说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