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1 / 2)
剧场哄闹成一团,王导强迫镇定下来,这要真出事,只能是他监管不当,“快,把剧组的梯子搬过来,之前用的软垫全拿过来铺上,那床上的被子铺上。”
现场环境嘈杂,王导嗓子快喊破了,终于喊来这软垫这些东西。现在是两条人命,一边牵连,两边都讨不着好,这么高摔下来不死也残废。
“王导现在怎么办。”
“打110,把东西装上,快,快,快!”
火烧眉毛的大事,动作人员拿东西的手直哆嗦:“会不会死人啊?”
“死个屁,谁敢嘴上不干净,都给我敢正事,报警电话打了吗?”
……
陆文清疼得意识模糊。
赵云娇吊高是10米,钢丝一断,她那边迅速下滑,好几米,陆文清这边已经升了两层楼高,往下一看全是黑乎乎人头。
脚脱离平地,腾空失重感,让胃部极其不舒适,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好在没吃啥,除了酸水吐不出别的东西。手上铜丝像加了铆钉固定,内陷越来越深。
赵云娇面色惨白,高空下降的那一秒,死亡恐惧充满整个大脑:“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情,所以,你救我,我也不会感激你的,还不如松手,或者一开始就不要这么做。”
弱者可怜的同情心,悲天悯人,殊不知最可悲的是他自己。
陆文清一阵干呕。
耳边赵云娇的声音刮过,陆文清虚弱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重,起码得有一百斤朝外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啊,一时冲动就抓了,谁还考虑后果啊。”
“我现在是真后悔,我太冲动了!”
“我要死了,怪你,吃得太肥……你这超重绝对要减肥,不然害人害己。”
赵云娇脸一青,她和这玩意绝对八字不合,她现在一点不同情陆文清这人,临死前拉个垫背的值了:“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嘴欠死的!”
“傻逼玩意。”
“一起死得了!”
“你不是知道我……”
最后那句被风灌了耳,饶了两圈又从耳边溜走了,后续发生的事情陆文清全然不知,因为他昏了,一看头顶血越流越多,心态崩了。
再次,醒过来场地换了。
这是陆文清今年第二次进医院,房间消毒水太重,整个鼻子全是巴氏消毒片味儿,他动了动手指。
右手一二三四五根,没知觉。
!!!!
病室发生鬼哭狼嚎地惨叫:“我的手。”
男人道:“手断了。”
陆文清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白纱一层一层胳膊一下全绑住了,只能看见一个圆筒形状的膏体,他盯死了没瞧出什么,反而……不仅仅是手,胳膊好像也没知觉了。
他问:“不会给我截肢了吧?”
临政指腹抵着尖刀,中指按住苹果尾部的凹槽,几刀下去一个完整果皮掉落:“我还以为你不怕,现在知道害怕是不是太晚了点?”
陆文清焉巴巴,临政说啥他没听就知道见义勇为之后手没了:“会不会有电视台过来给我颁个见义勇为奖,我......要火了吗?可是没了手,我不就残疾人了吗?”
“这事已经报警,剧组目前还要拍戏,剧场不安全这是闹出去名声不好听,虽然报警处理,但事情不能闹大,最好是隐蔽处理。”
临政说得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串在一起后,似乎又不太懂了,闹不闹大还能人为控制,那他断手怎么处理,就这么算了。
气氛之下还有些悲伤,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利用完他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他恨得牙痒痒:“赵云娇呢?”都是这该死的女人吃太多白米饭,养得这么肥,硬是用她的重力把他拖上了两层楼这么高。
好像最后昏迷前,她对他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