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1 / 2)
多年前的沈文骞耳垂丰满下巴方圆,是有福之人,如今妻宫凹陷,额头处的悬针文已经能夹苍蝇了。
印堂悬针纹粗显,刑夫斩子灾必见。
常乾君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家墙上的猛虎出山图,这画有些年头了,还是当年她第一个徒弟画的,如今阿六都有了,是时候换换墙上的画了。
第二个死者是家里的女佣,死亡时间也是凌晨十二点,这次她死在了后院,仍旧是跪姿,脸朝下,整个头埋在土里,窒息而死。
“肯定是遇到脏东西了,正常人不会是那样的死法,这家里进了什么东西吧?”沈文骞战战兢兢地说道。
常乾君晃了晃扇子,望着沈文骞露出为难的神色。
沈文骞立刻心中一紧,身体向前倾倒,险些从沙发上掉下来,“先生,您一定得帮帮我啊。”
“不是我不帮你。”
常乾君话没说完,沈文骞噌地站起来,手里的半根烟掉在了地上。
“先生,不能再死人了,死者家属天天去公司闹要赔偿款,竞争对手拿着这个事大做文章,说我酒店也死过人,这次终于轮到家里了,现在我两家酒店入住率直线下降,事情再闹下去,酒店就没人住了。”
常乾君心疼地指了指地毯上的烟头,这地毯可是她最近刚买的,为了过冬,下了血本。
沈文骞啰里啰嗦地说完,才发现常乾君除了为难还露出了无奈。
将烟头处理好,沈文骞在常乾君的示意下,坐回了沙发,可惜屁股还没坐热,常乾君的一句话,又险些让他站起来。
“他们又没说错。”
“先生,我……”
常乾君伸出一只手,做出停的姿势,每次她不想听对方说下去的时候,都会做出这个手势。
“我就是个算卦看风水的,问个吉凶还成,让我去捉鬼,纯属难为我。”
“先生,当年的招财局是您布下的,如今出了事,您,您怎么也去看一眼吧。”
常乾君是出了名地难请,当年也是有人在中间牵线、资金到位才请来了这位大神,沈文骞这次来,就是拼了老命,也得把常乾君请回去。
“先生,沈氏这些年得您福照闯出了名头,如今遭遇横祸,还请您出手相救啊。”
“师父,沈先生不远万里来了,您就帮帮忙。”唐四六手里拿着个四方木盒适时地从门外走进来,盒子古香古色,还带着檀木香气。
沈文骞狐疑地看了唐四六一眼,他一直在门外等着,没见人出去,这唐四六怎么从门外进来了?
虽说疑惑,可沈文骞心头还压着大事,没将唐四六放在心上,见唐四六有心帮他说话,立刻补充道。
“先生,您向来慈悲,大恩大德,沈家一定……”
不等沈文骞说完,常乾君便打断他。
“别说感情,还是谈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