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1 / 2）

“不是我要卖, 是、是有人让我在这里开店买肉。”

“谁？”小黄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我不敢说。”

店老板说着, 缩了缩脖子, 身体往桌子底下又钻了几公分。

“不敢？”小黄冷笑了两声，冲着店老板甩了甩尾巴。

店老板不知道眼前的黄鼠狼怎么就能说话了，但他也听说过，黄鼠狼这种动物很容易成精，莫不是他杀的某只黄鼠狼变成鬼找他报仇来了？

想到这里店老板更加害怕了，他抬起头，发现四周满是曾经被他杀害的黄鼠狼，这些黄鼠狼有大有小，有的被剥了皮，有的被剁了爪子。

有一只的左眼瞎了，看着他的眼神尤其恶毒，店老板认出这只正是今天白天刚被他杀了的那只。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你杀了这么多黄鼠狼，得死一百次。”

无数只黄鼠狼口吐人言，围绕在他四周, 全部说着同一句话, 店老板愈加害怕，双手死死地捂住耳朵, 黄鼠狼的声音像魔咒一样灌进他的耳朵里，这音调及其躁人, 他感到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炸开了。

“杀人偿命。”

无数重音灌入, 店老板终于受不了, 闭上眼睛大喊道。

“不是我要杀你们！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他！不要来找我。”

“找谁？”

黄鼠狼继续问着。

店老板张开口，那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常乾君看着店老板痛苦的模样，心中划过一丝不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店老板不过是被人拿着当枪使。

店老板说不出来，黄鼠狼的逼问却没有停止，眼看着店老板满头大汗，嘴唇都开始发紫，常乾君走到店老板旁边，手指在他身上轻轻一按。

“是谁让你在这开店，又是谁让你杀黄鼠狼的？”

常乾君的声音比黄鼠狼温和地多，就像是朋友之间的聊天，店老板还没有想清楚说话的是谁，嘴上就不自觉地说出了答案。

“鬼家，是他们，五年前鬼家不过是个小村子，我是附近村的村民，他们在村子里挑选人，说给我们钱让我们开店，村民们都很高兴，来了之后，鬼家像他承诺的一一样，让我们每人开了一家店，但是有要求，只能卖他们指定的食物，最初他们是直接把肉送过来，告诉我们是猪肉，我们没有多想，便卖他们指定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经常会有一些富商到这里来找鬼家办事，而来到这里的人大多会来这里吃饭，那些客人很喜欢这里的饭菜，甚至有的和我们联系，让我们给他们提供原材料，他们要在外面开连锁店。”

常乾君听着店老板的叙述，脸色逐渐阴沉起来。

“三年前，有人无意中发现这里的肉有问题，不是猪肉而是不同动物的肉，店主也是这时才知道自己卖的究竟是什么，虽然知道了，但是又没有卖人肉，又不犯法，而且还能挣钱，大家就继续卖。

常乾君拖着下巴，问道，“发现这件事情的人死了，埋在卖狐狸肉那家酒楼的后院？”

店老板的额头再次冒出冷汗，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因为涉及到人命。

他想要死死地咬住嘴巴，可声音还是从他身体里飘出来。

“是。”

“谁杀的？”常乾君这次连声音都冷了下来。

西山鬼家。

“我不知道。”

店老板此时已经恢复了神志，他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后心都死了，他说了这些，西山鬼家一定会把他赶出去，或许还会杀了。

“鬼家的人杀的？”

“我真的不知道。”

店老板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常乾君没办法，只能问下一个问题。

“鬼家为什么要卖动物肉？”

“我不知道。”

店老板不过是个小人物，他这家店生意也不好，没什么人喜欢吃黄鼠狼的肉，他生活在最底层，对于鬼家的事情确实不了解。

随后常乾君又问了几个问题，店老板都回答不知道，常乾君知道，他知道了也只有这些了。

“看来鬼家问题很多。”

花色这次来就是提前听说了一些关于鬼家的传闻，没想到亲自来了之后，事情把他想的还要复杂。

常乾君将真言符撕了下来，店老板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不过是台前的表演者，想要解决问题，还得找幕后操纵者才行。”

花色目光闪了闪，转头对黄鼠狼说道。

“鬼家指使，我们就去找鬼家算账。”

黄鼠狼呲着牙，一副不满意的模样。

“这个人也该死。”

“你修炼了这么多年，却一直不能成仙，杀人便会沾染上人命，你甘心一辈子讨不了封？”

黄鼠狼眼睛猛地一窄，从桌子上跳了下去，嗖地一下不见人影了。

“多谢了。”

常乾君对花色道谢，如果花色不拦着，黄鼠狼有一百种办法让店老板好死。

“他之前杀人太多，才会这么就都不能成仙。”说到这，花色对常乾君难得露出笑意，“在会馆，你把他挖出来，那是他刚有机会讨封，结果你拒绝了他，下次想要讨封，就得十年后了。”

这点常乾君知道，黄二大爷每次讨封如果不成功只能十年后再次讨封，如果还不成功，就得再等十年。

那是常乾君不知道黄鼠狼的善恶，自然不敢轻易给封赏。

不过，花色的这一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