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林暮寒下毒。(1 / 2)
沈春暮早早的就起来坐在昭华阁的门口吹着秋风,等着去授琴艺的江月夜,中途林暮寒端着茶过了两次,看见沈春暮不是躺着就是趴着,一点将军的样子都没有,他也只是看了看就走了。
二个时辰过后,江月夜才抱着琴回到昭华阁,门口沈春暮的样子真的让他哭笑不得。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被风干了。”沈春暮看着门口的人抱怨着上前抱住。
江月夜笑笑拍拍沈春暮的背:“才两个时辰而已。”
“你离开我半个时辰我都受不了,更别说二个时辰了。”沈春暮充分发挥牛皮糖的本事,黏在江月夜身上不下来。
“我们走吧。”江月夜放好琴,从一旁的盒子里拿了一个小盒子放进袖子里。
两人出了昭华阁的门,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林暮寒。
“官人可是要出门?”林暮寒看着江月夜问道。
“嗯。”
“多久回来?”
“……”江月夜看着林暮寒,他记得以前出门他是不会多问的,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有事?”
林暮寒摇摇头:“没有,就是担心你。”
“放心,我在呢。”沈春暮很早就看出着林暮寒有问题,但是总是说不上来。
林暮寒看了看把江月夜护在身后的沈春暮低下头无力的说道:“天冷了,官人早点回来。”
“嗯,知道了。”
沈春暮牵着江月夜走后,林暮寒望着门口双手紧紧的握住眼圈泛红嘴上带着怨气的说道:“沈春暮!你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战死边关!”
不知情的江月夜带着满是沈春暮来到山脚下。一座小小的院子,门口有颗柿子树,上面结满了柿子,江月夜推门而入,院中放着竹椅,沈春暮过去摸了摸发现有淡淡的灰尘。
“五年前你说你要我和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要躺在树下看云卷云舒,要坐在房檐下听雨看花,我便找了这块地方,哪知还没来得及带你来,你就去了边关。”
沈春暮听着江月夜的话,四处看了看:“月郎选的地方真不错。”
江月夜只是笑了笑,打开屋子的门,里面桌、椅、床,样样俱全。
“月郎,你怎么不早些带我来。”沈春暮从后面抱住江月夜将头放在肩膀上问着。
“这不是来了吗。”
“以后不许在有事瞒着我了。”
“是是是,我的沈将军。”
沈春暮听见这么说话的江月夜满眼是笑。
“那我能不能请沈将军屈尊帮我够几个柿子下来?”
沈春暮扭头看看外面树上火红的柿子说道:“十分乐意。”
江月夜看着爬上树的沈春暮悄悄的转身往后面的那个小房间走去,
房间很小,江月夜打开锁,里面放着几排书架,都用颜色深的布遮住,他转了一圈走到最边上的书架,把袖子里的盒子打开拿出一个小手臂高长的一个白色木雕,放在架子上,然后拉上帘子盖住。
“你在干什么。”
“啊!”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江月夜吓了一跳:“你……你不是……”眼前沈春暮显然没有听见话,只关注着他身后的帘子。
“你身后是什么东西,还盖的那么严实。”沈春暮说着绕过江月夜伸手拉开了帘子。
“别……”江月夜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架子上的帘子被沈春暮扯开了。
“这……这是……”沈春暮被架子上木雕惊住了,他不敢相信的又去拉另一个架子上的帘子,直到帘子全都被拉开,沈春暮站在那些木架中间,看着那些跟他一模一样的木雕手有些颤抖,嘴里几次想发出声音,但是都不知说什么。
木架上那一排排形态各色的木雕栩栩如生,木架围着房间走了一圈,满满一整屋子的木雕都是同一个人。
沈春暮看着和他一样的木雕浑身像是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
“我……我……对不起。”江月夜看着沈春暮颤抖的手,以为他生气了。
听见道歉,沈春暮转身走到江月夜身便一把抱住:“道什么歉!要道歉也是我道歉!”
“你……”
“月郎,你这么这么傻。”沈春暮圆圈泛红看着江月夜。
“这里的每个木雕都是我自己一刀一刀刻的,刚开始特别粗糙,现在好多了。”
沈春暮放开江月夜随手拿过一个架子上的木雕看着:“跟我还挺像,我可否拿一个?”
“可以。”
沈春暮站在诸多雕像中,看来看去,选来选去,挑了一个穿着铠甲头大盔甲的雕像。
“这个是当年听说你打了胜仗时,我雕刻的。”
“月郎,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是我对你执迷不悟,没曾想你也……我真是……”
“好了,你看你,我就知道不能让你知道这些。”江月夜戳了戳沈春暮的额头。
“怎么办,我现在真的好想要你,真的,好想好像……”沈春搂着江月夜的腰,一遍一遍的亲吻着。
夜幕升起江月夜才回来澜馆,沈春暮拿着雕塑就跟得了个宝贝似得不撒手,江月夜喊了还几次,就跟没听见一样抱在怀里。
林暮寒进来时就看到沈春暮枕在江月夜腿上,手上拿着木雕把玩着:“官人,青珩想请您过去一下。”林暮寒把沏好的茶水放在桌上。
“知道何事吗?”
林暮寒摇摇头:“不清楚,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江月夜低头看看腿上的人轻声说道:“我过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嗯,去吧。”沈春暮不顾旁边有人存在,扒下江月夜的脖子在嘴唇上亲了亲,一旁的林暮寒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
“走吧。”江月夜脸刷红,站起来朝林暮寒说道。
江月夜来到青珩的房间,敲了敲门,只听见里面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往日生气勃勃的人此时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眼里一点生气也没有。
“馆主……”看见来人床上的人立马坐了起来。
“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幅样子。”江月夜记得以前的青珩可是一副明眸秀眉的样子,很是讨人欢喜的模样。
“馆主……我……”说着床上人已经掉下了眼泪。
“可是因为上卿府的许相公?”
青珩一愣:“馆主知道?”
“前些日子那位许相公日日在你这待到夜里才走。”
“那为何……那为何你……”
“拦着你有用吗?反而会让你觉得我是故意不让你跟他在一起。”江月夜从袖子里掏出绢帕替青珩擦了擦眼泪:“那些高官贵人们哪一个是真心的,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图的就是一时新鲜,你以为我会平白无故的定下那些规矩,他要是真心实意的想跟你在一起为何不来找我给你赎身,对你好一点,关心你一点,你就以为他是喜欢你、爱你,别傻了他们最终是要娶妻生子,光前裕后的。把自己伤成这样不值得的。”
“馆主……”青珩听着江月夜的话眼泪更多了:“他要成亲了。”
“哪有怎样呢?他满你所需,你予他温存,不够吗?”
“可是……可是我那么爱他……我给他说我愿意做那么暗处的人,只要他有空了来看看我就好,可他不愿……他说……他说他没空……”青珩那双眼睛哭的红红肿肿的,看的让人心疼。
“青珩!你没必要这么卑微的。”
“可是……可是,我好爱他,我的心好疼……好疼……”青珩拽着江月夜的衣袖疼哭着。
“现在疼一些总比以后受苦的好,时间长了就好了。”江月夜手里的绢帕已将浸湿,他只能用衣袖擦着青珩眼里的泪水:“你能现在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不用管。”
“馆主……我还会爱吗?”
“会。你也会遇到一个极爱你的人,他不会让你哭,更不会让你伤心,他会爱你如命一般把你捧在手心。”
青珩仰着红肿的眼睛看着江月夜点点头:“馆主,我信你。”
“好了,别哭了,再哭都成红眼兔子了。”江月夜摸了摸那双哭的发红的眼睛。
“嗯嗯……不哭了。”青珩说着伸出衣袖抹掉脸上泪水。
“早些休息。”见月夜扶着青珩躺好,盖上被子出了房门。
“官人。”林暮寒见到江月夜出来,立马上前。
“走吧。”
“嗯。”林暮寒跟在身后安安静静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