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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里尔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半个身子还沉在泉水里的维达尔。
他的银发打湿了,紧贴着光洁的背。正掬起水,把脸埋进手掌的水里……水珠顺着维达尔的眉眼滑下来,划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肌理……
手拿开,那张脸是芬里尔梦里都魂牵梦绕的面容,泛着水光的眼睛,唇、眉、鼻,每一寸都有温柔的弧度,和月光夜色融在一起,比梦还要美。
然后维达尔抬起了眼睛,看到了满眼惊诧的芬里尔。
他脸唰一下红了,连忙把身子沉进泉水里,只露个脑袋在水上,长长的银发铺在水面上,盖住了波光粼粼下的风景。
维达尔脑子懵了一下,等慌张过去之后,他慢慢地游到了岸边,耳根通红地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
要论清心寡欲和害羞程度,维达尔应该是阿斯加德当仁不让的第一名。
因为沉默又温和,他从小就一个人住在森林里,没有侍从和伙伴,父兄都尊重维达尔的执拗……这个辈分年纪都最小的神,是所有神都不约而同保护着的对象,所以大家给他最大程度的自由和空间自己生活。
这就导致了维达尔对于喜欢的体验完全空茫一片,对肉/欲的认知更是一片空白。
他是一张干净的纸。所有的神都努力着,不让别的事脏了维达尔干净身和心。没人教过他情和爱,他如今只是下意识地不好意思,觉得在别人面前洗澡很失礼。
芬里尔痴痴地看着维达尔拉过岸边的白袍。
看上去,维达尔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想了下,索性把袍子拉到水里面套好,浑身湿漉漉地就站起来,湿了的白袍紧紧贴着他身体轮廓。面前这个神眼神是湿的,头发是湿的,身体也是湿的,脸有些红,还趴着岸边的石头犹豫地瞅着他。
湿的。
“我还在做梦。”芬里尔喃喃地对着自己说,“这是假的。”
陷入发情期的兽是十分可怕的。
芬里尔并不是寻常的兽,他能够保有一定的理智,但他成年不久,别说什么控制自己……第一次经历这些,连经验都无从谈起又谈何控制。
他身体中侵略的本能很快就苏醒了,过去的尊重和胆怯全部被他碾成灰烬,抛在脑后。
湿的。
蓝色,是眼睛,是维达尔。
红色,是嘴唇,是维达尔。
湿的。
……
芬里尔浑身被刺激得飘飘然,他觉得自己身体有一把火,而维达尔是唯一可以救他的水源,一滩水,湿淋淋的,在那里等着他去掠夺去占有去撕裂,去沉没自己……
他毫不犹豫地朝维达尔扑了过去。
泉里水很凉,但根本无法熄灭他从身体深处迸发出来的滚烫。芬里尔粗喘着气,恍然间看到自己伸出的是爪子,而维达尔看上去像是被吓到了,仅存的理智让他挣扎着变成人形,然后又急切地压了上去。
——删——
“我只有在梦里才敢这样,不是因为害怕你是神,只是怕你会躲开,梦里我就不怕了,你是我的梦,是我的每一个梦,吞掉我的每一个梦,在梦里我要你,我那么爱你……”
维达尔被他摸得浑身都忍不住抖——他惊诧地看着芬里尔通红的双眼,还有他腿间传来那灼人的热度,终于反应过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他慌不迭已用最大的力气去挣开芬里尔,身上的袍子散着,狼狈地往岸上爬,芬里尔在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和之前梦中一样,含住了那双他肖想太久的脚趾。
维达尔吓得懵了,芬里尔粗鲁地啃着他的脚,又顺着脚往上吮吻,被吻过的地方很麻,他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第一反应是怕,很茫然,身体也不听使唤,只呆了那么一瞬,芬里尔已经从下往上,撕开了他的衣服。
——删——
渎神是丧失感带来的极乐,身体原始的渴求是催化剂,爱而不得是火种,维达尔的身体是他身心指引的归宿……他想进入,进入,身体大脑灵魂都能进入最好,深深地埋进去——去顶撞——去点燃——去烧死自己,烧死全部,烧死那些距离和求不得,烧死那些差距和卑怯,全都毁了!毁了他可以拥有这具完美柔软的身体,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只属于我,唯一属于我。可以掠夺可以意/淫,可以撕碎可以占有,能在他身上疯狂颠/倒,让他对自己敞开身体和心,从头到尾都沾上自己的味道。
他颤抖地去吻维达尔冰凉柔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