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跌落(1 / 2)
漠湮扭头气定神闲的坐在了兽椅上,翘起一个二郎腿,眯起眼,左手扶额,颇有些风华绝代的滋味。
“萧木,你说苏澈是个什么仙?”
“啊?”萧木明显呆愣了一刻“就是一个武官罢了,世子不必忧心,打不过就跑,嗯.....这其实也不失为良策嘛。”
萧木说便将图解一张张铺开来,原本宽敞的桌案,此刻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一丝没有剩位。
漠湮登时脑袋瓜胀三胀!这谁抵的住!
“诶诶诶,这地图字怎么这么小啊!本世子眼睛不好,都要瞅瞎咯!哎哟哎哟老眼昏花!不行不行,萧木你陪我去外面透下风吧!”
摸驴打滚,漠湮世子绝技之一,屡试不爽。
犯浑一时爽,一直犯浑一直爽!
萧木“...................”什么世道啊这是!
漠湮一个蹦跶飞跃下兽椅,“走了走了,良辰美景莫辜负,你不看我走了啊!我真走了啊!”
“我不去,”萧木抛出一个鄙夷的目光“忘川口有什么好看的?千年万年不都是老样子。”
“无趣!无趣的紧呐!你这样是讨不到媳妇的!”漠湮一脸恨铁不成钢,边走边啧啧啧。
萧木瞬间呆滞,话都结巴了“我...我....我不需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拜拜!你可千万别后悔啊!我走了!”旋即一个转身,飞身融入黑天之内,只有风卷起衣袍飘举猎猎之音。
另一边。
苏澈不知为何,忽然鼻子一痒,猛的打了个喷嚏,内心纳闷着,依己体魄,不该啊。
“桑榆,有些冷了,你去帮我拿件衣裘来,可好?”君臣二人依旧伫立,眼前一片罂粟依然烈美依旧。
此本也是良田,不知是谁埋下一粒罪恶的种子,从此生根,发芽,成长,再到吞噬。
来自囫囵,去留白骨。
“好,将军你就在这里等我。”“嗯”一问一答,好不自在。
桑榆也不是扭捏犹豫之人,转身后支起轻功,法印来,须臾便不见了无影可寻了。
桑榆一走,苏澈万般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嗬,”苏澈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两个字“舒服!”
苏澈左右观望,想找个可小憩的地方,良久,瞄准了一个点——一个可怜巴巴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小树墩赫然出现在苏澈的眼眸里。
“就你了!”话不多说,苏澈飞身而起,跨过那一片罂粟花,不知为何,总觉那罂粟花似是张开怀抱迎接自己,扭开丑陋的嘴脸,暗黄花蕊微颤摇摆,风姿无骨。
忘川多怨,可怨也育灵,久而久之,忘川死物皆有灵,都有自己的思想,只看是什么做的了,人有高低之分,育灵亦有。
苏澈前脚刚着地,一个稚嫩的尖锐嗓子须臾响起“何人敢闯忘川禁地??!”
“天界苏澈,冒犯了,额.....敢问木兄如何称呼?”苏澈毕恭毕敬的问到。
“嗷,天界来的啊,看你这么有礼貌,好吧,本座的名讳就不妨告诉你啦咳咳咳”小树墩非常郑重的清了清嗓子“本座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面目英俊,举止端正,行为优雅,博学多才的——树墩君!”
苏澈“.................”一剑把你从头削到尾得了!
苏澈隐隐约约藏了点疑问,不知该讲不该讲,面目英俊??!可这咋看都不像是有头的育灵啊。
当然,这句话苏澈没有说出来,毕竟一会自己还有坐着人家树墩君的“头”呢。
苏澈也不多和树墩君废话了,一步一步向前靠拢,这还没走到呢,树墩君发话了“诶诶诶干嘛啊,你踩到我土里的根了!!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了啊!要不然本座分分钟让你挫骨扬灰!!”说着说着两个极其短小可笑的枝丫疯狂向前锤击着,也有点神武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