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1 / 2）

张清研是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的。

天还黑漆漆的，因着外面点燃的鞭炮和飞上天的爆竹，房间里倒是一亮一亮的。

蜡烛早就烧尽了，张清研就这外面是不是照进来的光，看到了躺在身边的成弦之，她正紧紧闭着眼睛，脸上还挂着一抹惬意的笑。

眼睛突然就瞥到了她露在外面的赤、裸着的肩膀，张清研皱了皱眉，伸出手想替她把棉被拉上，却不曾想因为她的动作，某个地方生了一阵酸痛。

一时间，昨夜的记忆全都涌进了张清研的脑海中，她昨夜虽然喝醉了酒，但是在被成弦之压在身、下的时候，意识便归了位。

热意涌上脸只需要一瞬间，张清研红着脸微微低下了头，瞥见了被褥下成弦之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而浑身的酸痛也提醒着她成弦之的所作所为。

咬着红唇，张清研的脸已经红愈滴血，看着罪魁祸首近在咫尺的面容，去帮成弦之掩被角的手拐了个弯，挪到了她的鼻尖前。

刚欲下手，张清研立刻就缓过神来，把她弄醒了，但时候羞的还不是自己？

剜了她一眼，张清研才悻悻的收回了手，复又去给成弦之扯了扯被角，才又窝在她怀中沉沉睡去，却没想到等她气息渐稳后，身旁人的嘴角已经快要咧到了耳根。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身边人也早已经穿得齐齐整整地坐在床边等她醒来，连那碍眼的假胡子都贴上了。

一下子就和满脸笑意的成弦之对上了眼神，张清研紧紧扯着棉被想要一掩春光。

成弦之眼中的笑意更甚了，她起身又半蹲在地上，下巴搁在床上，和张清研对视着，没一会儿张清研的脸就比快要比她身上的锦被还要红。

“娘子，”成弦之的声音像是加了蜜一样，“还疼不疼了？”

本以为她会问出来什么正经话的张清研，瞬间羞赧地扯起身上的锦被就像盖住成弦之的脸，似乎是不像看到她这般无赖的样子。

成弦之委实是有些委屈，不过在她娘子把被子盖到她的脸上之后，她倒更是心满意足了，甚至还发出了笑声！

张清研这才反应过来，她扯回棉被紧紧地裹住自己，已经羞的不想再见人了，索性转身冲着墙壁，再也不看成弦之一眼。

转身的时候，身上还有些酸痛，但是相比于凌晨醒来的那次倒是好上了许多。她正红着脸想着一会儿说些什么，整个人连带着被子一起就被成弦之抱在了怀里。

“呀！”受到了些许惊吓，张清研叫了一声，“你，你……臭流氓！”

臭流氓成弦之颇为配合，她嘿嘿嘿地笑了两声，凑到张清研的耳边，轻声开口：“娘子，新年好。”

耳边感受着她的呼吸，张清研也软下了身子，靠在成弦之的怀中，“新年好，阿弦~”

“娘子，清研，清儿，”每叫一声就要在她的耳后蹭上一下，成弦之腻着声音说：“我有没有压岁钱啊？”

张清研缩着脖子，无奈手臂又在被子中被她束缚着，听她这么问，倒是答到：“压岁钱倒是没有，不过，有新年礼物。去，去把我的衣服拿来……”

成弦之本来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真的有礼物，她有些惊喜地松开搂着张清研的手，像个小孩子一样就跑过去取下来。

背后的温暖源撤去之后，张清研内心还有点小失落，不过看到成弦之的动作之后，那点儿失落瞬间被笑容取代。

“娘子！”把衣服取回来之后，成弦之像个等着发糖的乖小孩儿一样凑在张清研面前。

张清研笑着取出了那条手帕，塞到了成弦之的手中，神色

有些别扭地说：“绣的不好，你，你凑活着……”

话还没说完，吧唧一声就被成弦之亲了一口，随即她欣喜的话想了起来：“娘子！我一定会好好收着的！”

红着脸，看着她像是看什么宝贝一样，摩挲着帕子上的鸳鸯，笑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

张清研顿时感到几分好笑，但是心中的酸涩感却也是多了起来。不过是一条帕子而已，她便如此高兴……

“夫君……”张清研柔着声音，伸出手搂住了成弦之的脖子，也没在意滑落的棉被，“真傻……”

莫名被说傻的成弦之眨了眨眼，倒是有些愧疚地说：“娘子，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没听到张清研的回答，她帮张清研拢了拢被子，又舔了舔嘴唇说：“我让厨房熬了姜汤！我现在去拿过来，娘子你就在这里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