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青子衿（2 / 2）

“有话请说，同窗之间不必拘谨。”

胥子衿鼓足了勇气，“你是女……女人吧？”

凝碧神色一动，“你如何知道？”

“虽然你穿上男装很风姿飒爽，”胥子衿索性将大家的疑问抖露出来，“但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少年啊，大家都说你本来就是一位小姐。”

再说尚书家并无男丁啊。

凝碧的身形微微一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嗯，因为我觉得男装比较好看吧。”

她也从来都没自称是男人过啊。

只是平日她的“兄弟们”大概对她没有任何想法，从来不曾戳穿她。

胥子衿对凝碧的帮助看在眼里，人有骨气嘴上不言，面色仍是淡淡的，一应收下。

如此这般久了，众人都在背后说凝碧是感佩这胥子衿的骨气，看重他的才华，欲和他结成一门姻缘。

在胥子衿听到了私塾的传言之后，对于凝碧的态度就忽冷忽热了起来，若即若离，时而在天边，时而近在眼前。

凝碧对于他的这种态度也感觉到奇怪，但以为他只是因为贫穷的自尊心作祟而已，并不曾往心里去。偶尔遇见还安慰他：“子衿同窗，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若是肯潜心学习，才华内含，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成功之人，不必拘泥于眼前暂时的困境。”

“凝碧小姐的恩与情，子衿今生今世没齿难忘，”胥子衿低下头，声音越加低微，“真希望有功成名就的那一日，定会报答小姐……”

凝碧“唔”了一声，“恩情”二字合起来还挺好的，分开怎么就怪怪的？

还有大家平日都叫名字的，他怎么突然用起敬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