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陪夫进青楼,心怀不轨反受累(2 / 2)
梁良也没别的去处,这几年他光和朱老五他们混了,再说他一个人去陌生的地儿也没意思,无非就是梦酣阁或者青楼,里面有他相熟的人。
沈寒自然不能让他一人去,想了想便说,“我同夫人一起去吧。”
梁良大惊,“你不是有事要办?”
“改日也无妨。”沈寒当即就让奇泰调转马车直奔青楼,梁良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浑身发寒起来。
梁良带沈寒进了青楼,还是那位老鸨出来迎他。老鸨知道梁良刚成亲,见他来了很惊讶,但仍旧笑着,“呦!这位公子好久不见啊,快快请进!”
老鸨见梁良还带了个人来,不是朱老五是个陌生男人,身材挺拔气宇轩昂的,只是一张脸半点喜色也没有,不像个来寻欢的。
沈寒看着场子里欢声笑语的,冷哼一声,这么热闹也不知郡衙是如何查办的。
“两位公子,今儿是先听曲儿呢,还是先看舞?最近黄莺姑娘新练了首曲子,就等着公子来品鉴呢!”
梁良听了甚是好奇,转眼忘了沈寒,“那还不快点请出来,再叫几个人给她伴舞,桌子上太冷清了,赶紧叫姑娘们来。”
只见很快来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笑语嫣然地把梁良围在中间。沈寒在一旁冷眼看着梁良,看他毫无顾忌地去吃姑娘手里的酒,开心的咧着一张嘴傻笑,就差没左拥右抱的了,沈寒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口闷气差点当场梗死过去。
这边老鸨已经请了黄莺出来,搭了场子黄莺带着一群舞伎就开唱,单独开场是要另花钱的,梁良开了场子这钱自然是他出,但场子里其他客人就大饱眼福了,跟着白嫖了一场。一场表演下来客人纷纷欢呼喝彩甚是热闹,梁良看了表演就更开心了,也不让陪酒的姑娘伺候,径自斟酒喝着。喝多了就歪着头靠在身边的妓女肩上,也不看那场子里的姑娘了,半眯着眼和恼怒的沈寒对望着。
沈寒看着他半醉半醒地倚在妓女肩头,眼角眉梢里全是诱人的醉态,又见他被妓女半搂着,沈寒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老鸨见沈寒也不看女人,进了场子就只看梁公子。而梁良身在欢乐场,一旦起了兴致又喝了酒就再顾不得别人。老鸨怕怠慢了客人,提了几分胆量陪笑道,“不知客人想玩点什么,这里要是不够,还有别的!”
老鸨见他仍旧是盯着梁良,眼神令人发怵。不由得替梁公子捏了一把汗,解释说,“公子怕是喝多了,要不我叫人把他扶进雅室睡会吧。”
沈寒想起上次梁良醉在床上偷听的模样,和他如今一般衣衫微乱面色坨红,一颗坠泪痣点在眼下趁着迷离的双眼更是情态毕露。
沈寒冷声对老鸨说,“不必了,我家夫人既然醉了那就不麻烦了,我带他回去睡吧。”
老鸨听了慌忙从沈寒身边撤开一步,不可置信地转头去看梁良,只见梁良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寒也不说话。
沈寒要替梁良付银子时老鸨尴尬地笑着说,“梁、公子平日里或是一月结一次,或是半年结一次,这里他上次带了不少来,不、不、不用给了!”
老鸨磕磕巴巴地把话说完,再不敢看沈寒。沈寒听了二话不说从人堆里捞起梁良就抱着走了。老鸨见他们走了才嘘了一口气,心想梁公子也太大胆了,竟然带着夫君来青楼,还叫了一堆姑娘陪着,老鸨在心中为梁公子祈祷回去别被休了才好。
沈寒把梁良塞进马车里命奇泰快马加鞭赶回家,奇泰对着马甩了两鞭子,车厢一晃就疾行而去。
梁良一旦喝多了就想找个安稳的地儿睡觉,可这马车虽大却颠簸的很,他扭着身子怎么歪着都难受,本想靠在姑娘身上睡一会,谁想身边的姑娘身子也不软,浑身发硬硌得慌。他推开了“姑娘”摸了摸屁股下的车板,闭着眼就想躺下去,谁想他躺偏了方向“咕咚”一声摔在了地上。沈寒看他的蠢样子眉头直跳,又见他摔得不轻就伸手揽起他:
“你给我老实些,再不消停小心我在这车厢里就扒了你的皮。”
沈寒说得狠厉但梁良根本没听清,他只想找个踏实的地方躺着好舒坦。
奇泰马车太快,车厢颠得梁良腹中翻腾,一个猝不及防直接吐在沈寒身上。沈寒气得青筋直跳一把将他推开,只听“咣当”一声,梁良被沈寒推到了车框上,他痛的也不说话只是小声的哭。
撞了一下梁良神志清醒了些,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回家的马车里了,再看身边沈寒难看的脸,梁良知道自己刚才得罪了沈寒,就忍着痛悄悄坐远了些。
沈寒看他可怜,车厢里也待不下去了,就命奇泰当街停了,沈寒把污了的外衣扯了扔在车厢里,扶着梁良就出了马车。
出了马车才知道身在闹市之中,时值傍晚,街上的行人看马车里出来两个男人,拉拉扯扯抱成一团,不禁好奇去看。
梁良是自己走不成的了,离家还远着,沈寒弯腰背起他。梁良袍子后摆颇有些碍事,沈寒勾着梁良的腿弯几次被衣服挡住,奇泰在后面看了,跑过来帮忙拽出来了,也不等沈寒交代奇泰回身驾了马车就先回去了。
沈寒怕梁良再吐就颠了他一下,狠声说,“你要是再吐,我就当街把你扔了,再不要你了!”
梁良下了马车就舒服多了,如今又被沈寒稳稳地背着,自然不会再吐了。听了沈寒的威胁他松开一只手去摸沈寒的脸,好容易摸到了,学着沈寒平时的样子捏了一把,沈寒被他扰得心烦正想骂他,只听梁良在背上痴痴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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