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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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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来的早了些,树上的最后几片枯叶子,被昨晚的一阵阵北风给吹落个干净。

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披着半旧的披风站在正堂门前,手里捧着汤婆子,微微露出来的指尖带着些不正常的苍白。往上看去,这妇人漂亮的面庞也有些苍白,精致的桃花眼没一点精气神儿。

院子里有个十五六岁的丫头,在拿着比她高的大扫把扫院子里的落叶。虽然穿的衣衫看着比那妇人要单薄,气色倒是比那妇人好太多。

“夫人,外面天冷,快回屋歇着吧!”

这夫人季容氏,单一个容字。这丫头,是她相公年前送来侍候她和她婆母的。

容冉这两天眼睛不太好使了,看东西总觉得有层雾似的。她绣活不好,除了缝补衣服也没经常用眼,不该坏的这么快才是。

屋里有人咳嗽两声,听着是个年纪大些的妇人。容冉听到这咳嗽声,连忙回了屋里,抖了一身寒气后给半躺在床上的妇人顺了顺气。

“母亲,这药不能断,我看这天除了有点风,应该不会下雨。我过了晌午暖和点,就去给您再多拿些药。”

这妇人是容冉的婆母,季王氏,头发半白,因着这次生病时间长了些,看着更年迈了些。眼角堆在一起的皱纹,像是散不去的愁。

季王氏听到她这么说,看了看她发间,像是更愁了:“不用了,我这幅身子骨撑不了太长时间。只盼着我儿能早点回来,让你不再受苦。”

“媳妇没有受苦。”

如果是两年前,这话绝对不会从婆母口中说出来。

她家中父母疼她让她识了字,学了琴棋书画。那绣花什么的因为小时候娇气,不愿受那针扎的苦楚,便求着母亲不学那女红。

若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识得字,懂琴棋书画,不精通女红也没什么大碍,可她是商户之女。多的是瞧不起,能编出各种话讽刺他们的人。

季靖煊和她偶然相识,是七夕那天她的荷包被偷,季靖煊逮到了那贼人。那贼人还口口声声说她是商户女,有的是钱,不该在乎那一个两个。

当时季靖煊立马被激怒,扭着那贼人去了官府。他们这个小县上,算不得太过富裕,季靖煊的父亲早先中了举人,建了私塾,也算是有名的人家。县老太爷也乐意给季靖煊一点脸面,那贼人很快被关进了牢房。

他们从官府出来,季靖煊又把她送回家,原是她从来没碰见过这么大的事情,在到了自己家以后竟忘了问恩人的名字。

后来闺中好友朱琇来她家做客,聊天间说起来那天的事情,那时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帮助自己的恩人,是季家的独苗苗季靖煊。好友的母亲和他的母亲是堂姊妹,两家关系向来不错。

因为有些朱琇这层关系,后来他们又有了几次机会见面。民风开放,尤其是在他们那个小地方,未婚男女倒是可以见面。一来二去,她对季靖煊的感情越来越不一样,只是看着一心想要去当兵将的季靖煊,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有一天,家里来了媒人,她完全慌了,跑到了好友家,托她告诉季靖煊自己的心意。没想,连着几天没有消息。也是后来她才知道,当时季靖煊正因为跟父亲争吵跑出去了。

季举人一心想让季靖煊走文官路,可是季靖煊心里想的完全跟他父亲不一样,想要去当武官。

后来她出去买胭脂的时候,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碰到了季靖煊。

没过几天,季靖煊托媒人来家里,说要求娶她。父亲看季家是个书香门第,也没纠结自家是商户。问了她的想法,就应下了这门亲事。

他们成亲后没两个月,季靖煊进了军队,赴了战场。她看着屋内喜庆的物什,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天下不太平,只是没想到他这一去就是四年。婆母本就嫌她是商户之女,儿子娶了她没多久又上了战场,看她更不顺眼。

加上那一个多月里没能怀上孩子,一直被婆母诟病,她只能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个家,希望婆母能认同她些,心里也是将她当做自己的母亲。

过了不太顺平的四年,季靖煊回来了,变的更加高大,脸上表情坚毅。像是变了一个人,又像还是那个少年。

四年里发生了不少事情,她的父亲病了大半年后跟随早逝的母亲而去。私塾里进了流寇,公公被袭击卧病在床。为给父亲和公公看病,她变卖了大部分的铺子。

季靖煊这次回来带了些银两,说在京中置办了宅子。在她去屋里给他拿自己做的衣衫,再回来时,她听见婆母说:“不如跟她和离,你现在在朝中担了职位,娶一位京中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你的身份。”

她当时就呆住了,转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回了自己屋里,战战兢兢的等着季靖煊先开口。季靖煊却没提起这事,只是待她多了几分生疏还有一分歉意。到达京中,他原是还要请两个丫鬟,不过被婆母拒绝,说是家里人少,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季靖煊没能在家待太久,没几日便跟随大军重回了边疆。

公公终究没能撑太久,在那个冬天便去世了,季靖煊也没能赶回来。又两年过去,几百个日夜,婆母年前突然晕倒,直到现在还在卧病在床,离不开人侍候。

她没有经商的头脑,再加上婆母对商户没有什么好感,她在进京的时候将老家剩下的几间铺子换了现银。可京中的开销比老家大的多,又有太多的人情世故,再加上不断的药水,把父亲当年给她的嫁妆算上,这么些年已经都花了个干净。

唯有的,可能就是她母亲给她留下来的那几件头面了。婆母自然知道了这么多年的银子的来处,因为往日里容冉告诉她一直是季靖煊源源不断送过来的银子。婆母对她的态度本来就在公公去世后有所改观,更不要说再加上这些事情。

她到自己的屋里,拿出来个小匣子。里面是几件款式略有些老旧的珠钗和镯子,一件一件都拿出来放在手帕上。不舍的摩挲了好久,然后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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