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蝶女】你死我活（1 / 2）

“大人，这小子真是死鸭子嘴硬，打的都开花了，铁证如山，愣是不认识梨双。

一个精瘦的方脸狱丞拿着一把满是血迹的牛皮辫子，累地呼哧呼哧直喘气。

“行了，我来。去给我烫壶酒，再端俩下酒菜过来。”

洛九接过鞭子，在一张四方木桌旁边坐了下来。桌子旁边噼里啪啦的炉火中放着几只早已烧红的烙铁，火光映红了他的半边脸。

“关猛。是吧？行，名字不错，骨头也够硬。”

洛九夹了一筷子卤豆腐丝，扔到嘴里，边嚼边说。

“那些牢头都是粗人，粗人干什么事儿都着急忙慌的。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读书人，你知道读书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吗？”洛九嗞了一盅酒，扭头瞟了关猛一眼：“我们读书人啊，就喜欢瞎猜。让我猜猜你跟那梨双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要了她性命。”

“她是你的杀亲仇人？不像啊，这姑娘细胳膊细腿儿的，我猜她干不出杀人的事。”

洛九放下筷子，盯着被铁链绑在刑架上的关猛。

关猛，人如其人，高大威猛，曾随镇南大将军程刹打过几年仗，刀枪剑戟中多少次死里逃生。这样的人，洛九想从他嘴里问出东西来，基本要看他心情。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凭现有的证据也很难定他的罪。

这会儿，关猛正闭目养神，面容平静地像在打坐。

“不是害命，那就是谋财？我说兄弟，你也算条汉子，因为点银子，杀了人家如花似玉一个姑娘……”

“你休要胡说！我关猛不是那种小器的人！”

关猛忽地睁开一双环眼，对洛九怒目而视。洛九一看，心想有戏，便接着刺激关猛：

“我说呢，关兄弟这铮铮铁骨的硬汉怎么会因为几两碎银子跟一个女人计较，绝对不可能！可是，这既不为财，又不为仇，那能是为了什么……”

洛九眯起眼睛，将眉头拧在了一起，一幅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突然，他拍了一下脑门，说道：

“情！肯定是为情！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呐，这回我猜对了吧，兄弟？”

关猛依然闭着眼睛，面目却已然不大自然。

“哼，女人，呸，没一个好东西。兄弟你看着可不像恶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听到这，关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瞒兄弟，来之前我已经对这个女人了解的**不离十了。”洛九一幅极度厌恶的表情，继续胡扯：“这女人看着冰清玉洁，实际上就是**一个，先不说你们昭留宫的侍卫，仅是这大理寺就有三五个人跟她睡过，嘿嘿嘿，听说啊，这女的皮肉细嫩，那腰肢握在手里，啧啧，真是……”

“你放狗屁！你放狗屁……”

听到这里，关猛疯了一般试图挣脱着铁链枷锁，拿头撞击着身后的刑架。洛九收起了刚才无赖的嘴脸，将一条腿翘到另一条腿上。他等着关猛疯累了，继续说道：

“我说的不对？那你说说，她要不是这么个**，你为什么要杀她。”

洛九有给自己斟了一盅酒，说道：

“说吧，杀都杀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一阵沉默之后，关猛突然间嚎啕大哭起来，吓得洛九呛了一口酒。

“我对她掏心掏肺！她为什么要骗我杀我！为什么！”

关猛痛哭流涕地开始诉说他和梨双的恩怨情仇。刚开始，洛九也只是唏嘘一番，只是暗暗感叹着，这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你死我活。渐渐地，关猛讲述的故事让洛九的额头开始冷汗……

两年前，梨双刚刚来到昭留宫，人生地不熟，总是晚上躲在无人的地方偷偷地哭。有一次，刚巧被巡逻的关猛看到，从此，梨双那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就在关猛的脑海中再也挥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