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往事（1 / 2）

三个人就边逛边买，一条街也才逛三分之一就已经买了一大堆的东西。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玠秋风与初疏桐之间的一层无形的隔阂天始消融。

初疏桐一个人走在最后，帮他们又拿东西又付账，以往冷漠的眸子里盛着浅浅笑意，仿佛岁月静好，一切皆如从前。

突然，初琉响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回头看着初疏桐，使劲把他往前拉。初疏桐有些哭笑不得，本以为他又看上了什么心仪的物件，要他付账了，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那个卖花灯的小贩。记得当时他要白送花灯给他们，他们不仅没有要，还给了他几个月饼呢。现在中秋节已过，他倒是没有卖花灯了，开始卖木偶之类的小玩意儿。

只见他的精神看起来好像差了很多，可初疏桐也有几分兴奋，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也是他们的熟人了，既然是＂他乡遇故知＂怎么能不打招呼呢？只是不知他是否还记得他们。

＂哟，老伯，还记得我们吗？＂初琉响有些自来熟的说。

那个小贩见三位俊美如玉的公子正与自己打招呼，有些受宠若惊。愣了愣，好像确认什么，随即又想了起来：＂哦，原来是你们，这位是……＂

＂他是我们以后的师弟。＂初琉响有些嘴快的答道。

或许是＂师弟＂这个词有些特别，那个小贩又反问道：＂几位可是修仙之人？＂

＂当然。＂又是初琉响答：＂我们可是……＂

＂琉响！老师是怎么教你的？‘万物都应有度，切勿锋芒太露，若非紧急情况，不必自报家门’。＂初疏桐说。

那小贩见状，笑着打圆场道：＂那倒是我唐突了。＂

＂不过——＂初疏桐说：＂您为什么如此在意我们的身份？可是有何事相求？＂

＂唉，这位公子果然神机妙算，请随我来。＂

那小贩收了摊，带着玠秋风三人进入了一个小院子里。那个院子不是特别大，但也比一般的庭院大多了，草木也值得令人赏心悦目。

刚进去，就有一个莫约六岁的小男孩扑在那个小败身上，说：＂白叔叔，白叔叔，我饿。＂

＂小苏乖，先去玩一会儿，我马上给你弄吃的啊。＂说罢，他便把没有卖完的木偶拿给那个名＂小苏＂的小男孩玩去了。

走进里屋，他开始给玠秋风三人讲一生那一段封尘的往事：＂我叫白子坤，刚才那个是我捡来的孩子，我叫他小苏。

＂我曾是一名将军，但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解甲归田，从我一个月前搬到这里开始，就一直有鬼在纠缠着我。我说实话，我从来不相信有鬼，但我现在有点害怕了。我现在没有仆人，就和小苏两个人住在一起，每天靠卖点小东西赚钱。我还养了十几只猫。＂

听到这里，初疏桐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谁都能听出白子坤言谈间的逻辑错误，难道真的是因为惊吓过度？

＂但自从我家里闹了鬼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的猫不见了。我找了它很久，没有找到。然后厨房传出了一阵肉香，我已经很久没吃肉了——自归田后。我揭开了锅盖，里面是我的猫！它被杀死了，砍成了很多块，毛拔光了，内脏丢了，肉被煮了！我晕了过去，虽然在战场上我也曾看到过无数血腥的场面——但是这一次一定是鬼所为，当年那些被杀死的人来索命了！

＂在半个月内，我的猫全死了。可现在，那鬼又开始纠缠我和小苏了。每天，锅里都会有猫，狗，老鼠的尸体，小苏的床边也常有血迹。尽管我把厨房的柴火和锅端走了，天天吃素斋，但还是这样。＂

听到这里，玠秋风，能感到一种奇怪的气氛，他的话语里有一种……恐惧？这恐惧，有许多寒意，冰凉入骨：＂你怎么知道是闹鬼？＂

＂不，你听我说。当年我们有六个将军，现在赵将军把自己的家人砍成肉泥包包子蒸了吃了。王将军，游泳的一把好手。落入河中淹死，至今没找到尸体。高将军，每日都用刀划自己，前些天死于失血过多，这难道是巧合？＂

沉默，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只觉有一股寒意，慢慢蔓延。

＂一切都是因果报应，谁都逃不掉。

＂我去过庙里，去过道观，也曾烧香拜佛，都没有用。我的朋友给我介绍过一些‘高人’，我听了他们的，用血供奉神像，在房间里贴符纸，把‘圣水’洒在院子里，全部没有用！＂玠秋风知道他所言非虚，他的手臂上有一些明显的刀剑划痕，还很新鲜，大概是最近划的吧。

初疏桐和初琉响还是沉默着，似陷入了沉思。

捯是借玠秋风，被他的话激起了好奇心，又问他：＂那……那你最近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

白子坤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些初疏桐开口了：＂那个……白叔叔，你能给我们讲一讲当年你在战场上发生过的一些事吗？我觉得这个和你说的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