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 2)
江鹤临右手搂着白锐礼的肩膀,左手把白锐礼脖子上的护身符拿出来一看,说:“我不是说了,不能让这符沾到水吗。”语气里有责怪的意味。
白锐礼明白了是自己粗心的锅,唯唯诺诺地认错:“对不起……我以为只是沾上了一点点水应该没什么问题。”
江鹤临冷冰冰道:“你以为?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
白锐礼垂着眼,在心里自责:江鹤临说的没错,他不应该在发现护身符沾上了水时还当成没事一样继续睡觉,而是应该第一时间去找江鹤临。
江鹤临看着白锐礼毫无血气的脸色,有些不忍心,把白锐礼的肩膀搂紧了一些:“下次注意。”
似乎也弥补不了多少刚才的语气。
白锐礼问:“所以小灯是被我的阴气影响了?”
江鹤临“嗯”了一声。
白锐礼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心里更加自责:“都怪我。”
谛然明白了事情始末,站在门口,视线却是放在小灯身上。
小灯此时因为被江鹤临封印而躺在地上暂时失去了意识,脸上的狠戾早已消失,只剩下一脸宁静安详;再仔细一看,精致的五官中还透着些稚嫩,能让人轻易卸下心防。
谛然静静地看着少年,仿佛一潭死水的心,忽然有了一丝波澜。
“小灯暂时让谛然帮忙看着吧。”江鹤临道,“今天晚上我跟你一块儿睡。”
白锐礼此时还昏昏沉沉,没多想便答应了。
谛然把小灯带到了客卧,江鹤临关上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
折腾了这么一回,白锐礼带着种种思绪,一直没办法闭上眼,他转头望向窗户,只有苍白的月光折射进来,还有树枝咯吱咯吱与窗外的风搏斗的声音。
他没想到,原来自己身上的阴气会令小灯失去理智。如果江鹤临来晚一分钟,可能小灯已经对他下了死手……
江鹤临掀开被子躺了进来,见白锐礼还睁着眼睛发呆,轻叹了一口气:“别想太多了,安心睡,我在你旁边待着。”
白锐礼:“我一闭上眼,小灯那双眼睛就会出现在脑子里。”
江鹤临:“你看看我的脸,多看会儿就能睡了。”
白锐礼:“……”江鹤临是不是自恋狂。
但是他还是把平躺改为了侧躺,面对着江鹤临。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一点。”江鹤临神色淡然地盯着白锐礼。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在看着面前人的脸时,白锐礼纷乱的思绪莫名地安定了下来,江鹤临的黑瞳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好像看着看着就会被吸进去一般。
意识渐渐模糊,白锐礼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江鹤临看着白锐礼的睡脸,眼神复杂。
……
第二天清晨,白锐礼破天荒地睁开了眼睛。他睡眼惺忪的想翻个身,忽然感觉到自己腰上的重量,发现自己被江鹤临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搂在怀里。
“……”白锐礼老脸一红。
他正想慢慢的从人家手臂下挪出来时,江鹤临的睫毛动了动,白锐礼连忙僵硬状不敢再移动分毫。
但是江鹤临还是醒了。他看着怀里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装睡的白锐礼,挑了挑眉。
白锐礼见江鹤临已经醒了过来,索性当个假笑男孩:“哈哈哈早上好啊今天天气不错哦。”然后迅速从江鹤临怀里钻出来,逃也似地下床离开卧室。
江鹤临看着空出来的臂弯,勾着嘴角心情很好的下床洗漱。
客厅里,谛然和小灯坐在沙发上。
不知道谛然对小灯做了什么,小灯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昨天做过的事,还在笑嘻嘻的盯着电视看。
小灯见白锐礼慌张的从卧室出来,还问了一句:“白哥哥,大早上的怎么起床了?”
白锐礼还奇怪为什么小灯能这么自然地跟他说话,但还是摇摇头说自己是自然醒的。
谛然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养神。白锐礼看了他一眼,又看着小灯那无所畏惧的样子,觉得怎么看怎么奇怪。
小灯居然不怕谛然了?
要不是脖子上的淤痕还在隐隐作痛,白锐礼差点以为自己昨晚只是做了一个梦。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再不去洗漱我就把卫生间抢走了。”是江鹤临。
白锐礼冷不丁听到江鹤临讲话,头皮发麻,连忙头也不回地往卫生间跑去。
谛然还在闭着眼睛:“他有点不正常,你们大早上的怎么了?”
江鹤临当然不会跟他说,只是回答:“谁知道。”
他的视线又定在沉迷电视的少年身上,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谛然:“凭什么告诉你?”
江鹤临:“……”很好,估计是皮痒了。
这时白锐礼也洗漱完毕,他神清气爽地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微笑地揉了把小灯的脑袋,跟着一块儿看起了电视。
江鹤临看着暂时还算和谐的客厅,转头去了卫生间。
吃过早饭,白锐礼准备带着二大爷出门遛弯。但是今天的二大爷死活不愿意出门,只赖在江鹤临旁边,白锐礼见状也只得打消出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