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第二天下午两点钟,白锐礼还在睡觉,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十分不情愿地从被窝里伸出手,够了半天,拿过来一看,发现是江鹤临打来的电话。
江鹤临:“一会儿有空吗,能不能来店里一趟?”
白锐礼清了清嗓子:“有空,怎么了?”
“有点事儿想问你。”江鹤临的声音顿了顿,“总之到店里再说。”白锐礼应了句行,就挂了电话。
他其实还想再赖一会儿床。
小灯在客厅听到动静,以为白锐礼醒了,就进了卧室,想让白锐礼起床给他做点吃的,结果看到白锐礼又闭上了眼睛……
小灯:“……”
“白哥哥,太阳晒屁股了。”小灯走到床边,隔着被子拍了一把白锐礼的屁股。
白锐礼其实听到小灯说话了,但是他就是不想动。
小灯走到窗户边,“唰”的一声把窗帘拉开,阳光一瞬间铺满了整个卧室。
白锐礼感觉他要瞎了,捂着眼睛发出惨叫:“啊啊啊这光!太强了!快把窗帘拉上!!!”不知道的人听到这惨叫,可能还会以为他是吸血鬼。
小灯看着白锐礼那样没忍住笑了出来,但还是特别贴心地重新拉上了一半的窗帘。
等白锐礼适应了卧室的亮度后,他在被窝里痛心疾首:“灯灯,哥好吃好喝的待你,你却连哥哥赖床都不允许,寒叶飘零洒满我的脸……”
“可是哥哥今天还没做好吃的给我啊。”小灯十分无辜,“别赖床了,快起来做蛋糕!我饿啦!”一边扯了扯白锐礼身上的被子。
白锐礼面带不甘的起床,“你不懂赖床的意义。”
对于他来说,赖床的意义,就是爽。
一直赖床一直爽。
因为江鹤临的那通电话,白锐礼最后还是没给小灯做蛋糕。
临出门前白锐礼看着小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笑着哄他:“撅什么嘴呀,我就是有点事出去一趟,回来再给你做蛋糕啊。无聊了就看看电视,柜子里的零食自己拿,冰箱里应该还有剩的巧克力戚风和布丁,饿了就吃啊,乖!”小灯这才恢复了些好脸色。
等白锐礼到咖啡馆时,距离江鹤临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刚进门,就发现今天的咖啡馆特别的清静,没有别的客人在,只有一个男人正在和江鹤临讲话。
白锐礼发现这人正是昨天在咖啡馆跟老婆闹离婚的男人。
男人今天穿的是白衬衫,在白衬衫的肩膀处却有一片黑黑的灰,显得的特别脏。
白锐礼走过去,正想帮男人拂去那层灰时,江鹤临突然出声:“锐礼!”
白锐礼被吓了一跳,落在半空的手停了下来,“啊?怎么了?”
“……没事,你先坐下来再说。”江鹤临道。
白锐礼觉得江鹤临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又不好开口,只能先坐到他的旁边。
江鹤临说:“锐礼,这位是常仕鹏常先生,你昨天见过他,还记得吗?”白锐礼点头,跟常仕鹏打了个招呼,常仕鹏回以礼貌的一笑。
所以今天特地把他叫过来就是跟他介绍这位常仕鹏吗……?
白锐礼的视线还是没有办法从常仕鹏的左肩上移开。
那团黑色的灰很难让他不去在意。
常仕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左肩,疑惑的开口:“我肩膀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白锐礼诧异的看着他,“您看不见?”
常仕鹏面带疑惑:“看不见什么?”
白锐礼还想说什么,江鹤临却先说道:“他看不见的。”
“什么?”白锐礼没反应过来。
江鹤临看到白锐礼困惑中带着惊讶的表情,解释道:“他肩膀上是我昨天放上去的符灰。”
白锐礼扯了扯嘴角,他想他知道给他口袋里放符的高人是谁了。
没想到江鹤临还是个深藏不露的。
常仕鹏听到江鹤临说他肩膀上有符灰,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可是他什么都摸不到,手上也没有什么灰,十分不解:“你说我肩膀上有灰?我怎么没看到?”
白锐礼也向江鹤临投去疑惑的目光。话说回来,他确实能够看到常仕鹏肩膀上的灰,而江鹤临也能看到灰,那是不是也能看到鬼?
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没准江鹤临能帮他解决见鬼的问题……白锐礼想。
江鹤临看着身旁突然作思考状的白锐礼,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先询问常仕鹏:“你最近除了跟林雅离婚,身边还有没有比较棘手的事?”
常仕鹏想了想,说没有了。
江鹤临又问:“你有没有什么仇人?”常仕鹏还是摇头。
“你应该已经被别人下咒了一段时间。”江鹤临说。
常仕鹏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站起来,说:“什么?下咒?”
白锐礼也惊了,这年头还有给人下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