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第11章/生歌
这几日，萧战如果自己单独进膳，便会让郑美丽跟他同桌吃饭。
中秋之日，萧战跟林氏等人到宫里参加宴席，她们这些下人得以休息，后厨的师傅还改善她们的伙食，她们能吃一顿比平时好一些的，因为大少爷也被带到宫里，清闲的小九跑过来跟她们一起过中秋。
三人在庭院里的矮木栏上坐着，看着天上的月亮。
“郑姐姐，月亮怎么不圆？”
郑美丽拥着小九，倚在一根柱子上，笑着说：“十五的月亮就是不圆的，十六的月亮才是最圆的。”
她看向素兰，“素兰，宫里的宴席一般要持续多久？”
“一个半时辰左右。”
“素兰姐，那你去过宫里吗？”小九天真地问道，窝在郑美丽怀里，她学着郑美丽开始戴上面纱，月光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跟王爷去过一次，也是中秋宫宴时去过，宫里比王爷府大多了。”
三人在外面坐着聊天，见时间差不多后，才准备回房间。
“郑姐姐，天黑了我害怕，你陪我回去吧。”
郑美丽摸了摸她的头，带着小九先回她那里。
“真害怕还是假害怕？”
小九呵呵一笑，昂着头，紧紧牵着她的手，“我想跟郑姐姐多待一会，郑姐姐，我的铁链快磨好了，一有时间，我就磨它，我们很快就解脱它们。”
“小九好乖，记得别太用力伤着自己。”
月光下，两个人牵着手走在偌大的王府里，绕过几个庭院，郑美丽把小九送到后院那边后才返回，素兰正点着烛光缝衣服。
郑美丽回到床上开始磨铁，只剩下最后一点。
因为萧战他们还没回来，她们不能真正入睡。
房间里只有轻微磨铁的声音，素兰也不嫌她吵，两人还聊起天。
郑美丽这才知道素兰是八岁的时候就被买进王府，小时候就跟在萧战身边，后来又被提为通房丫鬟，别的丫鬟都羡慕她，还常常给她使绊子。
郑美丽倒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挺可悲的，唯一的愿望是从通房丫鬟成为姨娘，从素兰的语气里，她听出来一丝哀怨，她把所有青春都耗在萧战身上，却始终得不到她想要的，别的丫鬟到年纪后可以选择嫁人，可她不可以。
郑美丽放下锯子，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静静听素兰讲话。
“王爷有几个兄弟姐妹？”
素兰把她知道的告诉她。
萧战是先皇的次子，而圣上是先皇的长子，由于太后一直没能生出龙子，只生下两位公主，太子之位先前一直未定，直至先皇染上恶疾后才立的太子，由圣上继位，而萧战在其十七岁便封为王，但一直没赐予封地，一直跟在先皇身边，而其他皇子成年后就被封为王，赐予封地，从都城去到封地那边。
“是不是当时有传言王爷要被立太子？”
“嘘，话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素兰嘘了一声。
郑美丽很快叉开话题，这种话的确不应该说出来，被人听见怕是惹来杀身之祸，直到王爷他们回来后，她们伺候完后才得以真正入睡。
翌日，郑美丽跟萧战同用早膳，在萧战书房议事时。
长恭端来一碗甜品，说是王爷特意让人煮给她，说是对女孩子喝了有好处。
这几天，郑美丽来潮，一直不是很舒服，她没想到萧战竟然注意到了，她既羞愧又觉得暖心，她喝完那碗甜品，此后的几天，长恭都给她端来一碗甜品，她还好奇问为什么是长恭亲自端来，而不是别的下人。
长恭说因为是王爷特意嘱咐，不想给她带来麻烦，免得引人注目，所以由他端来，不经他人之手。
郑美丽想想觉得也是，要是由他人端来，怕是一传十传百，很快传遍王府，说王爷对她甚好，这种风言风语对她一个卑贱的奴人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就连长期服侍在萧战身边的素兰都要谨慎行事，不敢张扬，更何况她，长恭这人口风紧，又是王爷的亲信，不会透露出什么。
此后几天，她经期一过，长恭便不再给她端来甜品，只不过与王爷进膳的时候，多出一份甜品，萧战会让她代喝那份甜品。
郑美丽默默记下这份好，对萧战的感情越来越深，有时候看着他，不由脸红，心跳加快，只不过她不能格外表现出什么。
中秋过后的第五天，府里上下准备去大理寺烧香拜佛，一大早就开始准备各种路上需要的东西，大理寺在郊外，从王府去大理寺约用上半个时辰，还要过夜。
萧战他们坐上马车，郑美丽跟着马车行走，她的脚链终于被锯开，脚下一身轻，几十个人前往大理寺。
原本跟着萧家华那辆马车的小九偷偷走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反正队伍就那么长，不怕跟丢，叫不到人。
马车走在崎岖不平的泥路上咕噜噜作响，郑美丽一路上都欣赏路边的美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出远门，哪怕是走路，小九也显得十分兴奋，只不过不敢多说话。
一个时辰过后，他们终于到达大理寺，寺里的高僧出来迎接他们。
郑美丽看着大理寺几个大字，周围的环境清幽，空气中散发着树木的清香，她深吸一口气，心情不由放松，他们被安排在大理寺里的客房住下，郑美丽依旧跟素兰同一间房间，小九跟小翠同一间房，跟他们隔得有点远。
在萧战跟林氏他们由高僧代表为其诵经念佛的时候，郑美丽在后院这边闲逛。
“素兰姐，这里是每年来一次吗？”
“对，每年来一次，王爷信佛。”
郑美丽摸着石狮子，这寺庙跟她之前去过的还是有不一样的，更古色古香，更有禅韵，可能是为了迎接萧战一家，寺里并不没有其它香客来上香拜佛，他们不用在一旁伺候，所以在寺庙随便闲逛。
等到他们诵经结束后，寺里的师傅给他们端上来午饭，全是斋食，清汤寡水，可能是跟萧战大鱼大肉惯了，她反而有些不习惯这些斋食，又不好浪费粮食，只好硬着头皮吃下去。
一日两次诵经，直到夜里，大家都安静下来，准备歇息。
“王爷要抄写经书，我过去替王爷磨墨，你先睡吧。”
萧战每次来寺里都要抄写一份经书，郑美丽磨墨的功夫不好，所以由素兰去萧战身边磨墨，她一个人在客房准备入睡。
本来就是郊外，比在王府更加寂静，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郑美丽腿脚发酸，人显得有些疲惫，很快睡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郑美丽觉得有人压着她，她吓得睁开眼睛，本以为是在做梦，没想到是真的有人压着她，黑暗中她只见到一个陌生男子的脸，体型是她的两遍，压着她没法动弹，还死死用东西捂住她的嘴，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那人桎梏住她的双手，一只手往下扒开她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