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员外(1 / 2)
牧府庭院中,华灯初上。院子里月华如水,凉风习习。
父子两个难得温馨的对坐在假山旁边的凉亭里,石桌上放着几个盘子装着,牧少爷带回来的几包卤味,另一个石凳上放着从花间赋带回来,为牧员外做的衣服。
牧员外不时夹一筷子卤味,喝一口自家酿的米酒,并没有开口说话。心想如果妻子在的话,这时候一定会很关心的问:儿子,最近在外面做些什么?事情顺利吗?累不累呢?张了几次嘴却仍是说不出来这些话的。
“孽......咳...听说你那店里花了半年才做的一件天价衣服?”
“自是外面那些人流言太夸张了。不过是半个月做出来的。用的布料、边料,绣娘都是最好的罢了。”牧肉球开始做这个计划到现在也确实没多长时间,怎么可能半年前开始做呢。
“......这些小菜都是你从外面买的?”牧员外自然也想到了,便有点尴尬,转移话题道。
“味道不错吧?”牧少爷从卤味里面抬起头。
“嗯,味道着实不错。是你铺子旁边那小哥儿做的?”
“......其实您什么都知道吧?”牧少爷淡淡的说道。
“咳咳......你这孽子,怎么跟爹说话的!”
“......”牧肉球没有回嘴,只是递上衣服。心里叹,要不是子陌非要我送父亲衣服,还说那件事最好请他出面帮忙,我才懒得在这边挨骂呢。唉,谁能抵抗的了夫郎撒娇呢,少爷我做不到。
“父亲,这是专门给您做的衣服。”
两父子真是许久未这样和平的说话了,加上牧员外第一次收到儿子礼物。他虽不是喜形于色的人,这时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于是接下来对于儿子提出的帮忙的请求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第二日一早,牧员外便穿上了儿子送的衣服。用名贵的云锦修身剪裁,镶着松绿宝石的腰带勾勒腰身,外面罩着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罩衫。把本身就温文尔雅的牧员外,衬托的更加气宇不凡。旁边伺候洗漱的丫鬟们一个个都看的脸红不已。
楼外楼大包间中,几个老板围做在桌子旁,店里掌柜亲自来给大家一一上了茶,告知大家牧员外一会便到。
牧员外昨日派人送请帖邀约大家今日在楼外楼一聚。虽然这种邀约一般都是主人家先到,但是大家都在这县城做生意的,自是没人想得罪牧员外,都纷纷一早就到了。
大家一边喝着茶,一边小声议论不知这牧员今日外召大家一起来是因何事,加上这段时间‘花间赋天价衣’的事真是人尽皆知。在座的都是县城中身价数一数二的大商人,都是头脑精明,消息也是灵通,都知道这‘花间赋’是牧员外家独子在经营。因这天价衣服的事,‘花间赋’现在短短时间突然名声大噪。只是面对这样,不敞开门做生意,把很多客户拦在门外;还有花费大把时间跟金钱,做出这种能不能卖出去还有待商榷的天价衣服的事,大家都是疑惑不解。
等牧员外到了,推开门看见大家都已经到齐了,连忙对大家告罪自己来的晚了。大家也连连称不敢,是自己来的太早了云云。相互一番推辞见礼寒暄完,都纷纷落座,上菜倒酒。
“牧兄,您身上这衣物与往日看着大不相同,可是出自那‘花间赋’?”与牧员外相熟的王掌柜笑着问道。
“确是,正是犬子昨日送的。”
大家都纷纷夸赞牧公子孝顺有才干,又是一轮敬酒、夸赞、自谦,终于到了正题。
“大家也知我家那不成才的犬子,最近让‘花间赋’做了一件衣服被外面称‘天价衣’。我今日召大家来就是为了此事。”
大家相互看了看,莫不是今天来推销了,心里盘算着手头的现银。
“要说这咱们这县里的吴县令,在咱们县也有五年了,治理过清河水灾,赈济过流民,为官清廉,一心为民,功不可没啊。”牧员外忽然换了话题。
大家心中更加疑惑,面上都纷纷认同的点头称是。
“要我说啊,这好官难得,吴县令为咱们县做了这么多事,咱们也要表示下感谢不是?” 牧员外接着说。
“牧兄说的是,只是您看着具体要怎么做合适?”王大掌柜问到。
“依在下拙见,咱们便做一个万民书记录一下吴县令的功德,一个‘一心为民’的牌匾,在下也拿出这‘天价衣’作为大家及民众的心意,一同送于吴县令。大家说可好啊?”牧员外笑着看向大家。
“如此,那在下便负责编写这功德书吧,王掌柜你便组织民众签字怎么样?”
王掌柜道:“那是自然了,保证今日傍晚前便办妥交于你,好一起装订成万民册。”
“那这匾额便由我来雕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