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1 / 2)
午后的阳光依然浓烈, 却并不灼热。虽还未入秋, 天气已经逐渐凉爽起来了。
牧景飞从罗府回来,下了马车,站在牧府大门前。心里惦念夫郎,抬脚往张府走了一步,又顿住了,脑海中描绘着如果夫郎现在看见自己的画面。
小夫郎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噙着泪花, 梨花带雨控诉自己:“你怎么能这样?人家可是第一次你竟还跑了!哼!再不理你了!”一边说着一边握着小粉拳捶少爷胸口。少爷只能一把用力把人抱进怀里,“不哭了, 以后少爷一定好好疼你!”说着不管怀里夫郎那柔弱的挣扎,捏着夫郎的下巴, 低头再次霸道的吻上夫郎的朱唇, 直到夫郎软到自己怀中
不对!不对!牧景飞摇摇头,更有可能是:少爷一进张府, 大门就从身后“啪”关上,几个粗壮的护院跟着两条凶恶的大狗在门口严阵以待, 岳母拿着大木棒虎视眈眈的走出来, 喝道:“你这登徒子!竟还敢过来!”
“少爷,少爷!”庆生看着少爷戳在大门口,一会嘿嘿傻笑,一会又面目狰狞, 周围牵着马的小厮,门房,护院都睁大眼好奇的看着, 赶忙走过来提醒道。
“”牧景飞正在从岳母棍棒下逃生,回神看周围的情况。忍不住额头青筋一跳,调整了情绪,才挥挥手道:“该干嘛干嘛去!都在门口做甚!”
“少爷,老爷让您回来后,去书房一趟。”庆生道。
“我换身衣服便过去。”牧景飞点点头道。
从大门进了府,一边走往院子走一边想:不知夫郎到底在做什么。走到隔壁空院子,不自觉就拐了进去。这院子一面墙是新砌的,细看之下,竟跟张子陌小跨院新砌的墙一样。
牧景飞娴熟的上了矮梯,趴在墙头,目光穿过跨院中合欢树的枝叶花朵。看见张子陌坐在庭院木质长廊下面,脚边放着一个木盆,正在低头认真搓洗里面的衣物。
张子陌在孤儿院长大,洗衣这种事从小就自己做,就算有了洗衣机,贴身衣服也都是手洗。虽然现在有专门管衣物浣洗的妇人,只是张子陌不习惯被人清洗自己亵衣亵裤,自己砸了皂角泡在水盆里面清洗。搓洗了一会,用清水漂了两次,拧干水分。两手提着甩了甩褶皱,把内衣搭在晾衣服的竹竿上,用手展平。刚搭好,就听见隔壁“嘭!”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坠地。抬头看了一下,没看见什么异常,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准备晚饭去了。
牧景飞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本来只想认真看夫郎贤惠的洗衣服,没想到竟是夫郎的小衣。话说,不知道夫郎只穿着小衣不行,不行,少爷我可是正人君子,怎么能看夫郎只穿小衣!要看也要等结亲再看嘛!
“正人君子”红着耳朵回去换下带下土的衣服,去了牧员外正院的书房。
“父亲。”牧景飞行礼道。
“坐下吧。”牧员外把账本放在紫檀平角书案上,转身从身后书架上拿出一个红漆木盒。重新坐下,“你先看看这个。”
牧景飞接过信封,拿出几页纸,认真的看着。
第一页纸上,规整的写着几列消息,每列都写着:某某家,日期,姓名,年岁,简单介绍几项信息。最后一个被朱笔圈了起来。
后面的几页详细写了,最后一行圈起来的,这个叫张华荣的身世背景。
京城张家靠绸缎起家,也算是京中富商。本身家境殷实,张华荣自小就跟表妹马氏定亲。结果要成婚前,张家一笔大生意失败,家底全部掏空还了债不说,还欠了别人不少钱。马小姐不愿嫁进穷苦人家受罪,这马家就悔了婚。
之后有天张荣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