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头顶绿意盎然(2 / 2)
赖在易离的院落用了午膳,下午也哪里都不想去,一直在他周围转悠,可惜这根木头不发芽,除了院子里,其他房间都不许她进,稍微靠近一下就吹胡子瞪眼好一番说教。
一直和易离待到晚间戌时过。
夏秋夕看他仔仔细细将桌上的东西收进房间,然后准备出门。
夏秋夕,“……”
易离,“……”
眨眨眼,夏秋夕道,“走啊。”
易离扶额,“你别跟着我。”
夏秋夕望天不承认,“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着你了?”
易离叹气,“我有事。”
夏秋夕靠着门框,软哝道,“那人家想给你帮忙嘛。”
加油打气凑热闹算帮忙吗?
“……”易离拗不过她,只说了一句,“不许胡闹。”
夏秋夕乖巧点头,将手里白玉烟杆一转,双手背在身后跟上去。
还以为易离要去做什么呢,大晚上的来偷看别人约会,只是这位姑娘有些眼熟呀。
将军府往西三十里有座石头山,山不高,但树木茂盛,此刻两人正躲在浓密的树杈间看着远处的一男一女。
夏秋夕抬手轻轻压下眼前的树叶,眯眼仔细打量,确定这位姑娘的确是见过的,中午还为她生了一股子气。
斜眼看了一下易离,面无表情,眼神认真,丝毫不见意外。
月黑风高夜,孤男寡女偷偷幽会,夏秋夕看了一眼易离的头顶,绿意盎然啊。
感受到夏秋夕奇怪的视线,易离转过头小声问,“怎么了?”
“没事。”夏秋夕慢悠悠抬手爬上易离胳膊,紧紧抱住,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凑到耳畔说,“觉得离哥哥特别好看呢。”
这种话听的多了,易离已然免疫,夏秋夕口中这些不正经的话,听了也权当没听过。
“嘘。”易离点点嘴唇,又指指耳朵,示意夏秋夕仔细听。
武林势力盘根错节,墨楼算不上名门正派,却让那些名门正派心生忌惮,因为它是各路消息的最快来源,他们知道你想让人知道的,也知道你不想让人知道的,是全江湖最大的情报网,而这些全部依托于墨楼遍布各处的眼线暗探,作为墨楼的楼主,偷听这点事,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夏秋夕曲起腿,靠着易离肩膀,凝神细听……
白桥儿的声音已然不是下午听过的那般轻柔,有些紧张暗哑,“……你们再宽限几天,之前的事,我也没有想到。”
“哼,你没想到?”对面那带着白色面具的男子,满满怀疑,“三月蛊是你下的,你说过那东西能无声无息要了易离的命,结果呢?为何会提前催动?你不是说除了你没人能催动他体内之毒?”
“我……我也不知为何……”白桥儿原地转了两圈,“他那日在宫里,我根本不知当时是何情形,只是后来才听晏二哥说将军中毒,三月蛊真的不是我催动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次的事给易离敲响警钟,坏了大事!”面具人愠怒道,“现在我们要想再得手,难上加难。”
白桥儿垂着头,抬手擦了一下脸,“……我现在还算得他信任,你再宽限我几天,我一定能想到办法将宫主给的东西放入他体内。”
面具人背对白桥儿,不发一语。
白桥儿急了,“算我求求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点就行。”
“你别忘了,只有易离的命才能换你和你娘的命。”面具人微微侧过脸,“这一次,你若还是这般无用,就等着给你娘收尸吧。”
“是,我知道。”白桥儿擦擦眼泪,“这一次我一定会好生看着。”
面具人冷笑一声,“你入将军府三年,易离从未碰过你,更别说近日他又带回一绝色女子,你确定你能得手?”
白桥儿一愣,随后苦笑道,“……宫主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报的!”
“好!”面具人转身,抬手递给白桥儿一个小小的锦盒,“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将这放进去,我们拿到那东西之日,便是易离命丧黄泉之时!”
白桥儿抖着手,捧着手里锦盒,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桥儿啊。”面具人一拍白桥儿肩膀,“宫主等你喜讯!”
夏秋夕收回压着树叶的手指,茫然看向易离,什么意思啊?这是有人要害死你啊?
易离勾了一下唇角,待面具人和白桥儿散开之后,才带着夏秋夕跳下树杈。
夏秋夕端着白玉烟杆,无骨一般侧靠在易离怀中,“咦?你不把人拦住么?把东西抢过来看看是什么嘛。”
易离看着白桥儿离开的方向,冷笑一声,“还能是什么,害人的东西。”
“哟。”夏秋夕道,“生气啦?嗯……你来百花谷是因为三月蛊,那东西是白桥儿给你下的,就我所知,那蛊娇气,只有见了主人的血才会被催动,继而啃噬你的五脏六腑,咳血而亡……刚才听白桥儿那意思不是她催动的,那你是怎么弄得啊?不过你当时的确有些不同,就像是……”想了一下,继续道,“那东西被叫醒了一下,咬了你一口之后又被迫睡着了,离哥哥,你体质这么特殊的么?”
易离道,“……因祸得福吧。”圣上的那杯毒酒,正好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