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第一层马甲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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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履霜找回自己的意识时，天已经黑尽。夜深人静中，他被一直担忧他的明心告知，明月珠的测试明心在意料之外又于意料之中地被选中。

“你突然没了声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像是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在阎履霜醒来之时尚且还能保持冷静的明心，忽然一把将已恢复成人形态的阎履霜用力抱住。

听着耳边响起的犹带有些微颤抖和后怕的声音，阎履霜想到自己是明心在这一片莫测世界中唯一熟识和信任的人，自己出了意外，对方心中必然会感到万分焦虑担忧。不由得心中有些愧悔自己没能让明心更加有安全感，他禁不住也伸手把人紧紧搂住，此刻倒是没有带半分遐思地真心真意说了许多安慰人的温柔言语。

只是明心似乎并未完全被他哄好。

明心眼睛上的布帛早摘掉了。他睁着一双漆黑平静似永远都不会有波澜光彩的双眼，静静地‘看向’阎履霜，眉头微微皱起。

“我怕是我的固执，把你牵入了我不知道的危险中。”

阎履霜蓦然回想起之前那些混乱奇怪的光影声音，心中没来由地一悸，暗暗压下那种怪异的感觉，忙不迭地安抚明心：“你莫要责怪自己。我哪里有遇见危险——我这不好好的么？”

明心垂首道：“你总是在说好话安慰我。真没有什么，你为何醒来，对我只字不提你突然昏迷的原因？”

阎履霜下意识地不想去穷究细思，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出现的这种状态很是耐人寻味。他无从解释，又不想对明心撒谎，沉吟片刻，将幻相中所见所闻简单干脆地向明心描述了一遍。

末了，他自己还猜测：“多是明月珠所致。也许是我没直接接触它，而是它通过你感知到了我，所以也给我塞了些乱七八糟的幻相。对了，光说我了，你还没跟我说说明月珠让你看了什么？”

说到此处，明心的眉心又纠了起来。他摇摇头道：“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阎履霜很是惊讶，忽又回神，蹙眉道，“难道也像别人那般，测试过后就将测试过程中的所见所闻都忘了？”

“我想或许是。”明心道。

那我为什么对那些幻相都记得清清楚楚？阎履霜心中纳闷。

在阎履霜走神时，明心脸色浮现幽冷深沉还混着些犹豫。半晌他冷冷静静地发出疑问：“若是按照霜霜所说，是明月珠让霜霜看到了些莫名其妙的幻相，那为什么霜霜没有如我一般忘记？我从到这里记忆便有失，是有霜霜，我才知道我是谁，我从何处来。那霜霜如何确认自己的记忆没有缺失？毕竟，这里没有第三个人能如霜霜提醒我一般告知霜霜是谁……是从何处来。”

明心这角度颇为犀利的发问，成功地把阎履霜问住。

他知道明心是记忆全失，如今现存的记忆是从在这个世界中的那个冰冷荒凉的早晨醒来开始的。

现在，明心的记忆中，几乎都是阎履霜，没有其他重要的值得明心记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