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1 / 2)
“花青。”
花见嗔呢喃一般地唤道,那声音比一根银针落地的响声还要轻微,他简直疑心这呼唤是否没有出口。
可被唤者还是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不知道来源于哪个黑暗的角落,他温顺地跪在花见嗔的脚边。
这个修眉俊目,笑容温暖的俊挺青年,就好像他的影子一般,自他十余岁那年开始,这个曾经有些愚钝的孩子从青葱少年到俊美青年,从来不曾离他须臾。
“尊主。”许是他周身太过冰冷的气息令这俊美的青年惊惶不安,便依旧低垂着头颅,声音温柔若水:“既然今夜的侍者不能令您满意,那就由阿青来服侍您吧。”
花见嗔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他。
看着他修长如玉的手指灵巧而从容地解下腰间配剑,解下白玉发冠,一头如水青丝垂落及腰,如同最上好的锦缎,然后在他的目光下优容地站了起来,如同一朵在枝杈之上缓缓绽放的玉兰。
此刻花青依旧低眉敛目,解下自己乌色暗绣祥云的腰带,再解开天青色外袍,而后是白如雪的中衣·····那修长莹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着,好像正折下庭中一枝饱沾露水的素白梨花。
青白两色柔软的衣服在脚边堆叠,如同云絮。
这一系列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顺畅优美,花青至终将自己如同剥去了层层外壳的佳美果实一般,呈现在他的面前。
连胸口那半月形的胎记,也显露无疑了,这里是心脏所在,最脆弱之地,却有这样一个仿若伤口的胎记。
温暖芬芳的熏香之室,只着亵衣的青年优柔温雅地站在暧昧摇曳的烛光里,他总是明白,似有若无,将隐未隐的风情,总比坦陈裸·露的身体更勾人。
他那样看着他,清浅的瞳色比寻常人要浅,浅淡而深邃,一眼望不到底,沉静的眸光中似乎一无所有,又似乎包藏千言万语。
“花青·······”花见嗔叹息一般地唤道,还未触碰,他就已经在回味了,回味的是那身体的温度。
他的身体有着春日清辉一般的温暖,拥抱着他的时候,仿佛拥着阳春三月,暖意融融。
而这正是花见嗔所需要的,如同以往,他的身体由着本能已先一步动作,一把拥住了他。
那一瞬间,仿佛冰雪被春光撒过。
而花青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伸出手臂,反手拥住他。
花见嗔知道此刻自己周身的温度简直要把怀中的青年冻伤。
因为花青的动作甚至有些颤抖,是啊,他太久没有碰他了,大概花青都要忘了他这具身体本就是如此冰冷。
运起周身至阴至寒的功法,他迫不及待地将花青的亵衣撕裂,甚至没有在床上,只是在这铺陈华贵柔软的地毯上,就将他贯穿,没有任何前戏与爱抚,因为他要让他知道,这无关情爱。
那少年的身体就在不远处,地毯上依旧沾染着他的血,一点一点,好像极浓烈的黑色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