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对单身向导多多关爱(1 / 2)
“宋源,芳龄二十三,性格温和且风趣,长相端正俊美,现任嚮导之家疏导员一职。精神力强大,不管是五感混沌到怎样的哨兵,都能妙手回春。实在是居家之良选,杀人越货之必备啊~”一个娃娃脸青年非常突兀地打开办公室大门,立在另一个人背后,甫一进门,就开始吵吵嚷嚷,“小源源,你说下週塔裡安排的简介会你就这样自我介绍好不好?”
宋源随便套了件鬆鬆垮垮的背心,专心致志地趴在桌子上整理文件,常年坐办公室的状态让他肤色又逐渐白皙回来,在光线不足的房间裡乍一看只觉得闪眼睛。他闻言无所谓地耸耸肩,抓起一支笔对准娃娃脸扔过去:“我才不去,我说余文祺,你就不要操心我的事了好吗?”
余文祺急忙闪躲,慌乱间踩到个不明的凸起,接著那支笔越过办公桌,几块经常被踩踏而显得有些平滑的地板砖和孤零零躺在地上的一片黄色药粒,准确地击中了他的额头。
只是轻轻的一声,但是余文祺作势后仰,一屁股坐到一旁的黑皮沙发上,捂著额头,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说:“好痛啊,小源源我好心对你,你却如此忘恩负义...。”说著,这人的精神体也悄悄从后面鑽出来,翅膀拍拍余文祺,委屈地啼叫一声。
宋源看一人一鸟皆是一副被抛弃的怨妇样,重重叹了口气,说:“你也二十**的人了,还是个单身老哨兵,哪裡有说我的馀裕。而且、把小翠的性格也带得奇奇怪怪,该打。”
他把资料收进抽屉,起身靠近余文祺,路过已经被踩碎的药片时顿了顿,最后仍是无视掉了。小翠见宋源靠近,很是亲近地飞到他的肩膀上,华丽的尾羽一扫,垂到宋源的腰间。
“我老大不正经都多少年了??况且你不是不知道,除了那个人之外,我不想和其他任何人结合。”余文祺不甚在意地点头,观察了宋源一番,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他猛然起身抓住宋源的手腕,吓得小翠呼啦一声飞走。
宋源猝不及防,两人身体接触的瞬间,宋源的精神触角不受控制地跟余文祺的接触、接著展开屏障。宋源瞪大要进入余文祺的精神世界,便想要收回手,不出意外的失败了。
毕竟哨兵的腕力远大于嚮导,就算余文祺脸蛋很有欺骗性,他也仍然是不折不扣的哨兵。此刻,他们两个正站在余文祺的精神世界的对角线上,面面相觑。
这里宋源并不陌生,还有一种睽违已久的感觉。他甚至能记得,一小片天地里某块碎石的所在地,某处细沙的触感。不如说,在向导之家“坐诊”的这三年,几乎所有常来的哨兵的“秘密基地”都被他看去大半。显得过分荒芜的哨兵的世界里,只有一颗大树沙沙地摇着它满树的枯叶,发出细碎的声音,表达着微弱的欢迎。
余文祺环视一圈,视线回到面前的向导身上,回想之前手裡越发纤细下去的手腕的触感,眉头深锁:“你到底怎么了?之前一声不吭突然从前线退下来也是,迟迟不接受塔里的匹配也是。你是向导,你比我更清楚,疏导过多哨兵的精神,你反而有过载的危险。”
宋源并不急着回答,他缓缓盘坐下来,闭上眼深呼一口气,余文祺只觉得刹那间所有他并不想注意到的多余的事物都被柔和地清走,就像宋源转移注意力一般的讨好。
不过余文祺不吃这套,虽然负担的杂物被向导疏通非常舒服,但他仍然死死盯着宋源,一副你不说话我就不依的架势。宋源犹豫了一下,说道:“先说过载,向导的信息处理能力和自身情绪相关,只要我人格正常,我就有就不失控的自信。况且我觉得向导之家没什么潜在的诱因,可以导致我情绪起伏到难以自控的地步。”
“那拒绝塔中的匹配呢?”余文祺听宋源说的话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隐约抓不住重点,他不依不挠地追问,“单身向导有很大可能性一直留在疏导员这个岗位上哦。”
“一直到哨塔榨干你为止,很可怕吧!”他又强调似得威吓道,顺便做了个张牙舞爪的鬼脸,看起来没什么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