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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酒保小哥在后续几天内都相当不待见你,拉拉酱甚至开始怀疑你背着她偷偷始乱终弃了她的乖乖崽小哥。
你差点就被逼对天发誓你绝对没这样干过了。
但小哥依旧是对你不假辞色,你这人就不见得人不高兴,更何况他还是你蛮喜欢的家伙。于是你抱着某种见不得人的小情绪,费尽心思去哄小哥,甚至还在拉拉酱极其多客人的周日时主动去帮小哥打杂(免费!)。
你这段时间又忙碌起来,甚至把怪盗扬言要偷你心这件事都抛在脑后了——毕竟这种事情当作做梦就好啦,跟你的日常并没有多大关系。于是你白天就是捧着手机上2ch,用着写论文般的郑重来查阅 “如何哄一个莫名生气的男高中生”这个问题。在得到一堆乱七八糟的建议后晚上就兴冲冲地去找酒保小哥尝试。
托2ch的福!小哥对你的态度已经升温了很多了!在今天他甚至还背着拉拉酱多给你一小碟下酒的小吃。你是高兴了,拉拉酱倒是拿着烟杆来敲你,警告你不要对她家的酒保小哥下手。
“哇什么叫下手啊!”你不满地反驳,“说得真难听,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的,对吧小哥?”
拉拉酱被你逗笑了:“相你个大头鬼,别乱打未成年人的主意。”
你揉揉被敲的脑袋,讪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呐,最近大宅小姐没空过来吗?”
“她也是要工作的啊。”拉拉酱顶着紫色的眼影瞥了你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这么有空吗。”
你随口一提:“那小哥岂不是很伤心?”
拉拉酱一脸莫名其妙:“小哥伤心?这跟大宅有什么关系?”
“啊?难道小哥不是……?”
你欲言又止地看着拉拉酱。
“你在想些什么啊。”拉拉酱还是莫名其妙,“小哥只是大宅的爆料人而已,来兼职只是为了零花钱。”
你闻言窃喜道:“只是零花钱……?!那么我可以……”
在一旁壁上观的小哥扶了扶眼镜,默不作声却眼疾手快地再次收走了你面前喝了一半的酒,上了一杯柠檬水。
怎么回事啊!!你难过了。想着自己后半句的玩笑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怎么一下子又回到解放前了?
“人生失去了意义。”你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趴在吧台上,“能不能让我有一天喝到酒精中毒,然后痛痛快快地猝死在拉拉酱的店里啊。”
拉拉酱压了压挑起的眉毛,翻了个白眼,陪其他酒客聊天去了。
你趴在桌子上不愿起来。
“活着就这么难受么?”小哥突然向你发问。“感觉虽然你每天都笑嘻嘻的,但实际上并不怎么快乐。”
“你真敏感啊。”你声音低了下去,听起来有点闷。“……因为,感觉没有人需要我了啊。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
“我还以为你会像拉拉酱那样来一句‘吐地上3000円’呢。”你觉得跟他讨论这种奇怪的问题会搞得气氛有点尴尬,于是抬起头笑嘻嘻地转移话题:“但是只要一天有小哥你在,估计这个愿望是极其难以实现的啦。”
此时店里人不多,小哥已经忙完了。他脱下薄薄的手套,洗了个手,然后用纸巾擦拭着。你又情不自禁地盯着别人的手看了。
“……归属感吗。”他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那要怎么做呢?”
你耳很尖,闻言皱起了眉:“请别为我担心。”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你,像是悲悯,也像是无可奈何。他这一副认真的样子让你又想起了涩谷电车站的那个神秘怪盗。
你严肃地看着他,然后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自己脸颊:“不过要是有可爱的男高中生愿意亲我一口的话,说不定我就会立马充满生存希望,要不要来试一试呢?……哇痛痛痛!!小哥你下手也太重了吧!!!请别殴打客人……拉拉酱!拉拉酱!救命啊!”
你被小哥捏着脸暴打了一顿(精神),首次在小哥还未下班前就被赶出了新男大姐,你磨磨蹭蹭地从酒吧里走出来,在走过一段路到店外的檐边时,你突然发现外面下起了雨。没有带伞的你迷茫了半分钟,细碎的雨滴溅到你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带出了一阵夜晚的凉意。
夜晚的新宿才是人流最旺盛的时候,就算是下着厚重的雨,街上的行人也没有比平时少,酒吧对面的牛郎店一条街更是还站满了敬业的揽客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