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十七 章(1 / 2)
陈致移很伤心,意菏分明跟他说自己一个人偷偷离开,没想到小辞还是被带走了,应该说意菏被小辞打败了。
但是怎么能带走呢,那么小的孩子!
意菏打了个喷嚏,一脸茫然看向小辞。
小辞:“爷爷想你了。”
意菏……还不是怪你,乖儿砸。
她带着儿子走,天气寒冷,把自家儿子包裹的严严实实才放心背着他穿梭飞走,等天色快黑,她带着孩子来到一处山村借住。
这户人家只有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妇人和一个傻儿子,面色呆傻,口水滴答滴答流,身边养着一只干瘦的老母狗。
意菏没求吃食,见她家还算宽敞,给了银两,求住一晚。
老妇人很是爽快,直接腾出一个房间,意菏从包里拿出点心和水,没再出门。
夜半,老母狗叫了两声就没再哼,隐隐约约发出欢喜的声音,大门轻轻打开,隐隐约约有人说话。
“娘,你怎么没睡?”
“嘘~儿啊,你在外征战数十年,现在回了家,也没个相看的,今儿来了个姑娘,还带这个孩子,看样子神神秘秘,怕是逃难的,若是可行……”
“娘!你怎么能这么想。”
“我的儿啊,老娘我也不是操心你哥俩,老大傻了也就算了,我以前也当做你死了,现在活着的盼头来了,我能不多想?”
“我自有打算,您别操心,招待周到,别乱想什么有的没的。”
“好吧……”
……
这家农户一共有五间,虽然宽敞,屋子隔音不太好,加上她常年习武,耳里明锐,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以防万一,天没亮,意菏先拿了个石头击晕沉睡的母狗,背着沉睡的儿子领着行李悄悄出门。
刚走出门,门外就站着一个人。
“姑娘要走?”张岩站在门口一宿,见她不声不响出门,还在他一旁停下,似乎在等他开口。
天色微亮,她一身披风掩面,看不清神色。
“你站了一夜?”见人不吭声,意菏问:“为何?”
思及她母亲的话语可能让他怀疑她身份不明,特此守着门,意菏道:“叨扰了,我和孩子要赶路,想着一对母子出门不便才如此,你不必担心。”
“娘~”小辞迷迷糊糊醒来,转眼清明,见天色快亮,问:“要走了?”
“嗯,困就再睡一会儿。”意菏轻柔道。
“好。”小辞闭眼靠在她背上。
“我们可以走了?”意菏疑问。
“慢走。”张岩拱手。
意菏微顿,道:“君子后福。”言罢踏步飞快消失不见。
果然不是常人,张岩望着消失的人影,若有所思,转身回家。
能找寺庙落脚,意菏便不会找人家,一连四五日,每到晚上找地儿休息,天不亮就起床赶路,如此一来二人来到唐县县城。
找了个客栈梳洗一番,好吃一顿,母子俩躺在被窝里。
“冷不冷?”意菏给他夹好被子,担心这几日赶路累坏他,怕他突然洗澡会生病,便询问。
“不冷。”小辞平坦在床上,轻声应道。
“接下来几天我们可以在这儿逛逛,等人来接。”她出门时就飞鸽传书,不料前天让她折转来到唐县。
“娘,是狼还是虎?”
“来了就知道了。有娘在,不怕。”
“好。”
唉,多亏睡了个乖儿子,让她省不少心,若是小酝那家伙过来,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意菏忘了儿子是怎么跟她过来的。
次日早上,两人出门。
眼看就要过年,唐县街上热闹非凡,满街都是办置年货的人,大小老少都有,花红柳绿的,整个街上都十分喜庆。
“这就是过年?”小辞疑问,带着几分好奇。
“是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过年,我们先把这儿的事儿给办了,兴许还能赶回去过年。”意菏拉着他的手,用衣袖遮住他露出来的小手,免得走丢。
“好。”说到过年,他记得爷爷给的书上有很多描述,小酝性子跳脱,他和娘的确的早些回去,他得看着她,免得走丢。
见不远处有糖葫芦,意菏拉着他走过去,“这个就是糖葫芦,娘给你买一串?”
“小酝很喜欢。”在山里,爷爷跟他和讲故事,说到糖葫芦这一段,小酝吵着要吃,爷爷和他都劝不住,最后娘亲不知和她说了什么,此后她没再提,“娘吃不吃?”
“吃。”看他的模样,她不吃他也不好意思下口。
“我们给爷爷他们也买,回去给他们。”小辞又道,意菏见状,忍不住扬了扬嘴角。这一路上没见他提,心里倒是想着家里。
“劳烦给两串,”意菏递钱,小贩利落递上两串糖葫芦,意菏接过递给小辞一串,“乖儿子,这糖葫芦不好放,现吃最好,永平县也有,以后再带小酝买。”
意菏掀下帽子,弯腰期待看着他,眼里都是笑意:“你先尝尝。”
帽子下,对上娘温和的脸旁,小辞咬下一小口,慢慢咀嚼,眼睛微亮。意菏困惑,咬了一颗,刚咀嚼没几下,酸了两排牙齿。
她半响没睁开眼,酸得泪水都出来了,睁眼恰好瞧见自家儿子微扬的嘴角……被骗了。
“太酸了,你喜欢?”意菏眯着眼,久久不能回神。
“嗯。”